他的胸膛其实硬邦邦的,硌人得紧。可是这一刻的亲近也是真的,他手段百出……她毫无招架之力。
赵枢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有时候他比她更懂她的情绪。却是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刻她的慌张与迷茫,十分地复杂。站起身来,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鬓发。
一遍又一遍地安抚。
“不要害怕,你信不过我吗?”按着她圆圆的后脑,另一手虚揽着她的肩:“你太年轻,我知道你会害怕……我带着你好吗。若是你最终还是不喜欢我,那便算我罪孽深重,任何惩罚都是我应得的。”
“但是现在我不会停。也来不及了……”
赵明宜怎么会不迷茫呢。甚至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情绪,那些复杂的,或压抑,或痛苦,或快乐的感情,实在是太陌生了。
她没有回答。十分地沉默。
赵枢也没有催促,任凭她静静地想。
他离开的时候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已经很晚了,窗外的月色十分浓重,赵明宜趴在窗边的桌子上,不停地盯着案上那盏琉璃杯子。
他说他不是来喝茶的。
却是真的没喝。
倒是临走前给她冲了一杯。
第77章 猜测
她喜欢那人的时候,似乎是很盲目的。而且很倔强。十几岁的年纪,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认定了就很难改了,就那样一条道走到了黑。
那六年平淡如水,她甚至不能回忆起一件令她很高兴的事情。
可是就在这短短几天,她却体验到了蜜糖一样的感觉。那是一个喜爱她的人带来的……纵使她暂时不能把那个人从另一层身份剥离,还没有到喜欢的地步,却也依旧能从中得到一点甜蜜的滋味。
这一点就连她母亲都品味出来了。
晨起用了早食,她便捧了前几日张妈妈送来的账册去母亲那里,这里头记录的是锦州的两个绸缎铺子的进项开支,她昨夜有点睡不着,连夜点了烛起来理清楚了。正好要去见林娉,便一道送了过去。
林娉正在侍弄小几上的瓶花,见她过来很是高兴:“也不急这一时,你怎么就给理完了,我还想着到时候多请两个账房。”她翻看了案上的两本账册,竟发现女儿做得干净利落,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教你呢。”她又翻了翻,三个月的账目竟是无什么大的差错,只是大些的那个铺面进项少算了一笔,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即便让人拿了算盘过来重做。
赵明宜道:“我请教了冯先生的。”她怎么能说是前世婚后学会的呢,那时候也无人帮她,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做了。又说起别的来,怕林娉继续追问。
母女两个坐在炕上对起账来。竟是坐了小一会儿。
“蓁蓁……你算错了。”林娉喊了她一声,伸手指了册子一处。只见她今日走神了许多次,目光盯着她小几上的花,有时候看着看着耳朵就红了,又去摸自己的耳朵。
做母亲的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实在是太了解赵明宜了,径直将桌案上的东西都让人收了个干净,拉着她到窗边侍弄起花儿来,含笑道:“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要不要说给娘听听?”
赵明宜拿着剪子的手一哆嗦,低头道:“哪有什么高兴的事儿,我不都一直跟您在一块儿吗,我的事您都知道的呀。”话是这么说,却是心虚起来,眼睛微微垂着。
她怎么能让娘知道,她背着她跟大哥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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