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赵明宜才往后看,发现是冯僚过来了,脸上还带着笑容:“姑娘,爷过来了。”
“真的?”话音刚落,她似乎是有预感似的,立马往四周望了望。就这么几息的时间,她的心头好像绽开了一朵花儿,视线立马就被不远处一架湖蓝的官轿拦住了。
刘崇就在一侧掀了轿帘。
里头的人她几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云青的右衽交领长袍,腰间束了革带,正从轿中下来,抬头看了她一眼。
“哥哥……”她低低地喊了一声,下一瞬欣喜便涌上了心头。
“欸,姐姐你去哪儿!”静瑶瞪大了眼睛。也往那边看过去。
这不看还好,张望了这么一眼,便暗想今夜是什么好日子。见到的人无不钟灵毓秀,相貌堂堂!让人移不开眼。
赵明宜走进了才闻见他身上清冷的气息。还带着一点风雪的味道。
赵枢目光停留在瀛海楼灯台下,那个年轻人也往这边望了一眼,不闪不躲的。长得一副好皮囊,很有圣人所说的巍巍青松的味道。他伸手将眼前的姑娘带了过来,去握她的手,淡声道:“怎么没带个手炉?”
她很想他,借着宽大氅衣的遮掩,发顶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跟表妹出来玩儿的,拿着手炉太不方便了。”
两个月未见,她更黏人了。想要拉他去轿子里。
赵枢却没先遂她的意,往方才那地方又看了一眼:“刚才你跟谁在一起?”
她方才立在彩灯下,身边站着一个瘦雅如松的年轻公子,看着实在是登对……他虽然不放在眼里,却不得不问一句。
“那个人啊……我也不太认得,只是今日午间碰见过一回。”她说话间有一点很难察觉出的停顿。这要她怎么说呢,难道要说前世的故人吗。这未免太荒唐。
她在撒谎。
赵明宜这个姑娘实在太好懂了。
赵枢不动声色地把她哄了进去。
她在轿子里有些忐忑,又听见兄长与刘先生说话的声音,一时间更紧张了。又安慰自己,今生什么事情都还未发生……她这么害怕做什么。
虽说如此,还是紧张。
很快有人掀了帘子进来,她落入一个干净温暖的怀抱,赵枢用下巴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问道:“会想我么?”
已经两个月没见了。这算是他们今生分开最久的时间了。
一点都不好受。
她不说话,只一味地往他脖颈处钻,把他的衣领抓得皱巴巴的。他身上是温和的檀木香气,带着他的体温,一起钻到她的鼻子里来,让她觉得很安心,又忍不住埋怨道:“怎么不早点来看我呢。”
她实在很想他。
赵枢心都软了,揽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她在怀里。听着外头风雪的声音。
过了许久他才道:“辽王的旧部潜藏在各地,尚不能完全清理干净,兴许还要再忙些日子。”亲了亲她的鬓发,柔声道:“你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她语气有些闷闷的:“说不上来……舅母跟静瑶妹妹都很好,我也很好。只是我总觉得你应该在我身边。”她靠着他,又转身去搂他的脖颈,说话时声音并不大。或许也是有些气弱:“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她就是这样一个姑娘。喜欢时便全心全意地喜欢,也不太会掩藏自己的心事。
轿外都是风雪的声音,还有灯楼下的喝彩声。此起彼伏,一段高过一段。、
她靠在他胸前,却能听清楚他的心跳声。这样的声音让她十分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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