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孟蹊对她说的话,无一不在让她心慌。
赵枢的结局是什么呢?
若是那个人没有诓骗她,那她该怎么样避免这样的命运。
“麻烦也算不上,好在发现得及时。”他摸了摸她的手,柔软而温热,一时抓在手里不想松开。
她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心中发冷,手一下子也冷了起来。缩进了袖子里。小声道:“是不是有人要害你……”
锦州属于辽东都司,便间接在赵枢辖下。出了这样的事底下人若是瞒了下来,可想而知是埋下了多大一个隐患!
天灾报上去便只是天灾。不报便是人祸了!
她脸色煞白。
赵枢原本还有几分怒气,眼下却是消得差不多了。她实在可爱。为他生气、害怕的时候更是生动。
“别担心,我会料理好的。”他摸了摸她的头,将人带进了怀里,柔声道:“你跟夫人这几日小心一些,身边最好不要离了人。我若有空你也可以过来我这里。”
好不容易回来,却不能陪她。也算他的不是了。
这句话在她心里滚了一圈儿,好像品出点别的意味来。
有点夫妻的味道了。
“好。”
这件事查得很快。原先方有洪灾意头的时候,卫指挥使要下调令安排人马转移,知州听后不觉会有灾情,便延误着没有泄洪。没想到一觉起来,水都淹到自个儿脚底下了。
卫指挥使底下一位参将便出主意,只道水情尚且可控,不如瞒下来再做打算。
这位参将很快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朝廷很快派人下来调度。事情有了解决之法,长干寺拥堵的人也少了许多。卫指挥使这几日战战兢兢,几乎没合过眼。他太清楚自己手底下那位参将的下场了。
锦州的上层官员一时齐聚长干寺,工部那几位堂官都吓一跳,缩着不敢出来。孟蹊也几日没出现了。
要不是他不知情,赵明宜还要以为这件事是他策划的。
可是没过两日,他又出现了。应该是视汛才回来,身上那身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却依然是那副清风明月的样子。不见丝毫狼狈。
本以为他会沉寂一段时间。不管他要做什么,对她也好,对赵枢也好,应该暂时都不会产生威胁。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人并不按常理出牌!
她发现他常会在寺内与兄长擦肩而过。且经常都是在她能看得到的情况下,特意停下来跟赵枢说几句话。
或许也没说什么,可就是惹得她心急火燎。
这天大哥去见卫指挥使,她终于按捺不住了,支开梨月去禅室找他。
“你去见他做什么?你想干什么?”她胸中数不清的怒火,想到千万个可能,最终却只汇聚到了一点上:“我告诉过你,我们两清了!你不该再介入我的生活!你也不该去见他!”
她比她想象的要激动。
孟蹊看着她愈发变红的眼睛,心里终于肯定了什么,手握得发紧:“所以你的手,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做的。”
这是陈述的语气。
几乎已经是肯定了。
雨早就停了。长干寺没有受到洪水侵袭,还是一派祥和模样。并且因着雨水的润泽,寺中的树木都长得更茂盛了。将这件禅房掩映其中,遮得严严实实。
她怔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
孟蹊沉默着将她的手抬了起来,举给她自己看:“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做?”
赵侯的妹妹,当年在天津卫的时候便是千娇百宠的。何人敢犯下这样的混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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