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得回去做老师布置的课业呢,我,我先回去了。”脚步生风,走得飞快!
宫人将太监一行人迎了进去,进宫后才将大殿紧闭。太监打了帘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国舅爷,娘娘在里边儿等您呢,您进去就是了。”
陈国舅嗯了一声,摘了身上的斗篷扔给一旁的宫人,进去才见殿中的凤椅上坐着的女人。
“你不会教孩子,怎么把他教成这个样子,听见你病了反而躲得远远的。将来要他听我们的,还不知要废多少力气!”陈国舅说话毫不客气。
皇后也有些病容,讷讷地喊了声父亲:“他本来就是这样……再说,我若让人把他教得太好,将来不也是隐患吗?”
“这样就好了,莽撞一点,心思浅一点,将来朝堂才能稳稳地掌控在父亲手里。”
陈国舅:“这个先不说了,暂时也不重要。我现在有一桩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红锦的盒子,递给皇后:“你把皇上的药换了,换成这个。记住,你得避开黄荣,那个老货我暂时还拉拢不过来,你得小心他。”
红色的药丸,静静地躺在锦盒里。
皇后吓了一跳:“父亲!”
“你,你要干什么!”她毕竟还是陈国舅的女儿,看见这东西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心中忽然惊惧起来:“您要我把皇上的药换了,这,这是弑君!”
陈国舅道:“放心,这只是让陛下昏迷的药……不会闹出大事的。”
“我的女儿,皇后娘娘,你要想清楚,只有父亲坐在了最高的位置上,你才能安安稳稳的。朱鹤堂年纪还小,根本不足为惧,到时我扶你垂帘,前朝后宫都掌握在我们父女手中。”
陈国舅回了府中。凛冬的天气刺骨的阴冷。
他抬脚便进了书房,门前侍从禀报他:“五爷过来了……”
王璟立在窗下,这次他过来,是将京师布防图送过来的。等陈国舅落座后,他便将东西递了上去:“我命人核实了两处地方,这张图纸是对的,您这下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可是此次谋事最关键的东西!
陈国舅眼前一亮,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好啊,好,难为你费心。”
只是他又记起来什么,*抬眸道:“我记得你府里有个幕僚,人很厉害,这图是他挖出来的吧,你把他送到我这里来。”
陈国舅近来接连除掉了宗室两位世子,除了朱宁玉外,剩下的都不足为惧了。都是王璟给他出的计谋。这个女婿近来行事愈发老辣了,与从前温和谨慎的行事之风一点都不一样。
想来那个幕僚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王璟眼皮子一跳:“还是个年轻人,行事不稳重,怎么敢把他送到您身边来。若是办错了差事,也是我的大过。”
这下他终于知道那个年轻人身上,逐渐脱离掌控的感觉究竟来自何处了。
很危险的感觉。很不好受。
他怎么敢让一个对未来发生的事了如指掌的人,脱离自己的手心。
陈国舅眯了眯眼睛:“我很喜欢他,你把他送来就是了,年轻算什么,只要得用,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他是西北大将出身,即便上了年纪,说话也依然有足够的威严。
王璟无法,只能应下。
只是正在他要退下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道冷酷的声音。
“还有,陈王那个孩子,决计是留不得了,冬猎前必须解决掉他。高文邠蠢蠢欲动,我看他是有异心了,也不知道他联合了多少人要与我作对……你帮我查清楚。”
王璟垂眸。
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的,不能有任何差错,冬猎之后很多事就该尘埃落定了。至于要查清背后靠拢陈王的人,这根本不用他查,赵枢有多少势力,陈王背后就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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