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璟身边的程何。他在宫外也得了消息,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过来质问他:“朱宁玉是不是没死!我的人说有人在西华门看见他了!你不是说国舅爷已经命人处理了他吗!”
“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陈王!”
“到底怎么回事!”
他扶着椅子站了起里,坐回去后,也不理程何,冷嗤一声:“你现在问这个,不如留着时间逃命吧。”
“逃什么命,姓赵的手段你不知还是我不知!”程何看他这个样子,也把事情猜出个七七八八了,眼神一下变得凶狠:“我早就跟王大人说过,一个国舅爷根本不保险,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他不听我的就不听吧,我自己做!”
孟蹊了解程何,他的心又提了起来,苍白着脸问:“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事败了我一家老小也都完了……我不好过,姓赵的也别好过。他夫人不是还在蓟州么!”
孟蹊冰冷的手一颤,忽然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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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舅正拿着手上的明黄绫锦逼让病榻上的皇帝写下手书。
赵枢已然带着人控制住了太极殿。
“国舅爷,国舅爷,外,外边儿……”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差点儿摔在地上,腿都是软得。
“混账东西,天大的事儿都先给我放着!”陈国舅给了他一记窝心脚。转头又去看病榻上的皇帝,脸上堆着笑容,却满是阴狠:“皇上,您放心,这只是立太子的旨意,不管怎么您都还是皇上。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皇帝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指着床榻边的满头珠翠的女人。
“你……你……背叛我!”
陈皇后站在帘帐外,心里头一直在发颤,拉了个侍女挡在身前。她害怕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是害怕的,就算他如今在病床上,她也不能完全地直视他。
“陛下,我会教导好鹤堂的……”皇后低声道。
大殿外伏着拥护陈家的朝臣。高文邠被压在地上,已然闭上了眼,显然是无力再挣扎。
陈国舅想要催促皇帝。方才挨了一脚的太监还没缓过来,正缩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着。把陈国舅叫得不耐烦了,随口问了句什么事。
只是这时,大殿外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那声音四平八稳。沉稳而有力!
“陈大人要问什么事,不如问我,一个小太监知道什么?”
大批人马径直涌了进来,直接包围了太极殿。为首之人一身青白的襕衣,肩上落满了雪。负着手走进来。
“这……”殿内的官员一下子恐慌起来。尤其是陈家的两位老爷,吓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动,抬起手指着:“你,你……”
指了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反而差点昏过去。
陈国舅也吓了一大跳,心跳都快了几分:“怎么是你!你带了多少人过来?这是谋反你知道吗!”声音大得惊人,显然也是不敢相信。
不是说辽东的兵马都困在通州了么?
“如果赵大人是在谋反,那国舅大人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把皇伯父困在太极宫,派人刺杀本王,又是意欲何为!”少年声音宏亮。
殿外明光照了进来。朱宁玉顺着这道光,丝毫不畏惧诸位朝臣的眼光,大步走至陈皇后面前,质问道:“我还要问问娘娘,你为何换了皇伯父的药!娘娘敢回答我吗?”
陈皇后看见他,吓得瘫坐在了椅子上。身边的侍女手忙脚乱地去搀扶。
陈国舅看见朱宁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啊好啊,你们给我演了出大戏,就等着我下场是吧!”面上没什么,内里说是气急攻心也不为过。陈国舅捂着胸口,用力撑着最后一丝体面。
“你带了多少人?”他定定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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