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睹,血丝丝缕缕渗出,沾着水汽晕染。
动作牵引,他浑身颤抖。
鼓起青筋的手撑在凝结水汽的瓷砖上,水珠勾勒出清晰的手印,泛白的手指无力抓取。
徒劳无功的行为。
谢浔仰头,泛红的双眼盛着一汪水,他粗鲁地拽下毛巾塞进嘴里,堵住所有声音。
……
黑雾一样的东西悄然附在浴室吊顶上,不计其数的复眼像一个接一个炸开的璀璨烟花。
它们齐齐转动着眼睛,很快捕捉到喜欢的场景,目光集中在跪在衣服上的青年身上。
头发、后颈、脊背、臀部,眼睁睁地看着一颗颗塞进去的,喂给的,吐落在地上的旖旎。
撕裂的拟态不安地躁动又委屈,恨不得多生出些眼睛黏在alpha身上,更或者融为一体。
祂是极其贪婪的。
一颗颗属于祂的东西滚落,心情像哥哥丢下祂走时一样。
哥哥很漂亮,可哥哥不要祂的东西,也不要祂。
只要谢浔抬头,就能看到头皮发麻的场景。
可惜谢浔累得脑袋搁在手臂上喘气,胳膊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酸累的不想动。
他缓了几秒,站起身。alpha必须承担起伴侣的事后工作,一个人真的太累,扭头也看不到。
总找不准位置,搞得他前面弄了两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谢浔嫌弃的将外套拉远,那些卵并不丑反而白亮白亮的堆在一起,比单核珍珠再大点。
他心不在焉地清洗身体,手按压腹部,应该还差最近那颗。
那颗埋的太深,以及任何人的szq都非常敏感。谢浔嘴唇抿直,水顺着眼睫滴落。
他没弄出来,反倒推进了些,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或许该找人帮忙,找谁都是个问题,他和任何人都没熟悉到坦诚相待的地步。
洗完澡,谢浔拿着一枚毛巾裹着的卵出来,剩下的交给家务机器人。
随便怎么处理,只要别让他看见。
手电光对准毛巾包裹的卵,卵外覆着一层莹白色的膜,内里透明,隔着毛巾捏起来很软,里面会有什么?
粘稠的水?
谢浔不想弄破恶心的东西,放在一边。
睡前看了眼终端,白天发的照片早早得到回复,他没有精力应付陆司令和俞承,开了免打扰,完全诠释停职两个字,连司令发的停职延长都没管。
房间归于平静的黑暗,谢浔习惯性的平躺入睡。腹部难受,侧躺着蜷缩起身体,紧蹙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
那颗卵安静的躺在毛巾里,泛着微芒。
——
客厅,家务机器人忙碌工作着,它察觉不出家里多了一个存在。
在它显示屏里家里只多了一滩水,偶尔消失。
祂咬断治疗仪后躲在沙发角一动不动,身上仿佛凝了层薄冰,一动就碎。眼泪啪嗒啪嗒掉,触手着急地擦,熟练地哄着。
它们不知道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
以前也不这样啊,以前是什么样,它们也不知道。
它们的意识跟随着主控,主控的意识分散到它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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