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植爬到闲清林肩膀上,疑惑问:“小美人,方才你干嘛不打那个人啊?你怎么定定站着咧?你是不是……”
闲清林脸色骤变,匆忙抬眼去看许一凡,许一凡皱着眉抓过魔植,不许他再说了。
魔植想说什么他知道。
闲清林不反抗,不逃跑,是不是也'乐在其中'心甘情愿。
可逃又能逃哪里去?有些人生来就高高在上,只要方志浩想,他就躲不掉,逃不了。
闲清林有时候也会怨恨自己懦弱,窝囊,无能,可没有办法。
这世道就是这样,以修为为尊,以家世为尊,云端之上的修士,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对于没有家世,也没有修为的修士来说,其实同蝼蚁、牛羊没什么区别,他们也像山外的杂草一样,谁都能随意的踏上一脚,修真界炉鼎遍布,他们就像玩具一样被送来送去。
命运向来是半点不由人。
闲清林知道,方志浩会这般,其实打心里就是没把他当过人,因此从没想过尊重他,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明明是个人,却又不像人,在这修真界他和牛羊一样,都是任人宰割,都是命不由已。
可但凡是个人,都会畏惧死亡,哪怕活得再不堪,已没有任何尊严,却还是依然渴望着活下去。
闲清林在宗门里没有依靠,他一个站在悬崖边,已经凌空踏出一脚,身影摇摇晃晃,但没有人可以拉他,他只有一个人,还有一身几乎没任何作用的修为,他一个人周旋着,然后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除了窝囊,忍让,他还能做什么?
奋起反抗吗?也许惹怒的结果,可能是更加残忍的凌辱和践踏。
方志浩方才那眼神,许一凡看得清清楚楚,仙皓宗是修炼的地方吗?
明明是斯文败类聚集的地。
这鬼地方,一个马翔,一个马修,现在又来了一个畜生。
不过仙皓宗几千弟子,有几个歪的,似乎好像有很正常。
闲清林嘴巴翕动片刻,却像被人掐着喉咙一样,一句话都没能说得出来。
方才那些,许一凡都看见了吗?
他会怎么想他?
会不会觉得他犯贱?
会不会觉得他不干净?
甚至会不会觉得他十分恶心?
这些想法如雨后春笋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宛如拳头一样,拳拳到肉,字字戳心。
闲清林浑身冰冷,止不住的颤粟起来,方有了点血色的脸再次惨白如雪,正不知所措,额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意。
许一凡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你想啥呀?脸白得跟鬼一样,是还生那人的气吗?”
触碰的那一刹那,闲清林觉得全身都有股酥麻的感觉:“我……”他方开口,就听见许一凡说:
“他下流恶心,你和他不一样,你很好的。”
他平静的话语,简简单单的两句,却比世界上任何语言都要让人觉得宽心,就像是救赎一般,一字一句好似敲在最软的心窝上,也暖得让人胸口发烫,闲清林再无法忍耐,扑到许一凡怀里哭了起来。
声音抽噎又悲伤,多年的彷徨和隐忍,无助和害怕,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出口。
闲清林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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