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声。
这一刻,真相好像已经大白了。
闲清林终于明白,为什么单遥总是要劈柴,鬼没有思想逻辑,但单遥村里出生,又是个姑娘,她从小就帮着娘亲照顾起家里,知道劈柴,烧火,烧了火,灶里才会有灰。
这些东西,她从小做到大,已经深深刻在她的骨子里,做鬼都忘不掉。
所以,她想要火灰,就得劈柴。
劈不开了,她又才想着去灶里扒拉扒拉,灶里有,不用劈柴,可下一次,她又会忘记。
所以,劈柴,劈柴,劈柴,成了周而复始,也成了村里人说的'闹鬼'。
那哭声实在太过悲切,在孤寂的夜里,在热闹的虫声中,显得那么的凄凄惨惨,闲清林静静听着,有种物伤其类的细密痛楚从心脏处蔓延出来,令他鼻尖发酸,眼眶湿润,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
“一凡,她,她为什么要吃火灰?我……我都不知道,前几天我把灶里的火灰全扫出来了,我不知道。”
要是知道,他不会扫的。
那一声声哭喊,让许一凡心中也不好受,掌心都在冰冷发凉,指尖似乎都麻了。
他从没见人哭得这么悲呛,令人喘不过气来,心里一时有些五味杂陈,除了一闪而过的'她为什么吃灰',他想得更多的是,单遥做死鬼太久,可能是是傻了。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吃灰呢!是因为太饿了吗?可若是太饿了,导致她死时出现执念,那她应该去掀锅盖啊!扒拉灶台干什么?哪怕没有意识,可是她还记得劈柴才有火灰,那么她也应该还记得,想吃饭就得看锅里,太奇怪了。”许一凡传音道:“清林,要不,我去问问她?”
闲清林看着单遥沉默一下,点点头。
许一凡普一现身,单遥就像是被惊扰的幼兽,惊慌失措,立马就想转身往门口跑,不过她的魂体根本无法穿透困阵,她来回敲打,困阵依旧稳稳当当。
大概知道逃不掉,单遥抹掉眼泪,扭头看着许一凡。
许一凡前进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许一凡像诱惑孩子的怪蜀黎,笑嘻嘻逼近道:“小妹妹,你不用怕,放心,我不做什么,哥哥就是想和你聊聊天,不要怕啊!来,给哥哥看看,哎呦,不错哦,长得这么瘆人。”
闲清林:“……”
单遥死去已有几百年,这期间她没有见过人,无论人亦或鬼,独处太久,便会对外界的人和事产生一定的抵触的恐惧。
许是太久未见人,单遥也是如此,她整个魂体惊慌的靠到困阵上,退无可退。
“你为什么想吃火灰?”许一凡问道。
大概是他身上毫无杀意,也没对自己出手,还长得傻里傻气,口吻像是聊家常,单遥直愣愣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不再惧怕他,开了口:“等当家的。”
她嗓子嘶嘶哑哑,像个破铜锣。
“啥子?”这话把许一凡干蒙圈了,他挠了挠头:“你等当家的,和你吃火灰,有什么关联?你是不是饿了?你饿了,你就跟我说,我烧两炷香煮点肉烧点钱给你,毕竟这屋子是你的,我住你家,给你烧两炷香,就当是房租了。”
单遥摇摇头,低声说:“不是,吃火灰,能记得当家的。”
许一凡闻言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火灰还能有这个功效?我怎么不知道?你怕不是知道我没吃过所以想骗我吧?你……”
村里公鸡突然叫了一声,紧接着第二声。
许是方才看单遥劈柴劈得太过专注,许一凡丝毫没有察觉到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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