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滚,若是不愿,便杀了。”
女修吃惊抬起头来:“少主,这……”
“莫要让本尊重复第二遍。”那人嗓子寒凉,与此同时,他突然转过头来。
许一凡双眸倏地瞪大,脑子嗡嗡作响,须臾间便懵了。
“清……清林?不,不是老婆。”
这人漂亮得过分,肤色白皙,睫毛纤细柔长,一双眼睛很是出众,似乎只是微一抬眸,便有说不清的万种风情,像是在勾引人,但他面部轮廓凌冽清冷,带着成熟男性特有的线条感,浑身充斥着与那双眼眸不一样的淡漠和疏离,一身矜贵,眉间有一火焰红纹,那一身冷傲,没有任何表情时,显得十分生人勿近,那种距离感,仿佛天生。
这人很优越,优越到好像他一出现在那里,周边或人或物,瞬间就会被他的模样和气势所湮没,被蒙尘。
和闲清林一样,但又不一样,许一凡觉得他熟悉,却不知道哪里熟悉,大概是因为那点像。
这人比闲清林显得成熟,沧桑。
说不上由来,看见那人模样时,许一凡胸口突然闷闷涨涨,像灌了很多的水,酸涨难耐。
有什么从脸上淌过,他抬手一摸,不知何时自己竟是落了泪。
许一凡一头雾水,眼前景色又是一转,许一凡只见那人飘在墨色的夜空中,周边雷电翻涌,狂风呼啸,那雷电粗得许一凡只扫一眼便觉胆战心惊,明明是个幻象,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感。
——天道在试图阻拦着什么。
那人静立在半空,红发飞扬,红衣翻飞,地上跪着数千人,有人在哭喊,恳求:
“少主,不可,不可啊!”
“少主,求您三思。”
“剥魂一术乃逆天而为,实之必遭天谴,少主,您这是何苦。”
“我想他了。”那人低着头,夜色遮住了他锋利又好看的眉眼,叫人看不清他表情,可他独自一人,立在茫茫夜空中,身形高瘦挺拔,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看上去既渺小又孤凉,他抬起头来,苍白着脸,微微垂着的睫毛如风中细柳,轻轻颤着,浑身都好像绷得很紧,仿佛竭力在隐忍着什么。
在雷鸣轰隆中,只听见他轻轻哽咽道:
“我真的……太想他了,他离开的这些日子,我没有哪一天不在想他,可是我……很内疚……我对不起他,噩梦不断侵蚀着我,我总会反反复复的梦见他回来了,然后……又了无生息的躺在我怀里,我已经痛苦到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地步了……”
“少主,您别这样,熬过去就好了,随着时间的流逝,痛苦会慢慢减轻的,熬过去就都好了,少主,您回来,别做傻事。”
“痛苦和后悔这种事,没有尽头可言,'会过去的',只不过是一句充满幻想的话而已,过不去的。”他似乎很疲惫,声音都显得很无力,他不住的喃喃。
“……我过不去。”
他说:“我也……过不去。”
他抬起早被泪痕浸湿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抑郁苍白,他深深的朝着下方看了眼,而后又转过头去,望着虚空。
那一眼,似乎温柔缱绻,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许一凡仰着头,那人明明在看那帮人,可他却有股被凝视的感觉,血流涌动,心头刹那如上空的万千雷鸣一般,轰隆轰隆,一声一声,敲击着他的耳廓。
那人不顾劝阻,施展起法术。
许一凡手在微微的发抖,神色骇然。
带着毁灭之力的闪电劈就在远处。
魏巍山头轰隆一声,塌了下来。
这是天道在做最后警示。
那人却似乎并不畏惧,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收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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