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一块能落脚的地儿,于是埋怨道:“放松点,这么硬,硌得我脚疼。”
苍耳只会把肌肉练硬,却不太懂怎么放松,但他还是依周乐鞍所说,心理意义上“放松”了一下。
那也不过是塌了塌肩膀,但周乐鞍没再挑刺,他往后一仰,重新翻开文件,就这么投入工作中。
执政局负责穹顶一切相关事宜的审批与监办,几天后的灯带展览活动提了厚厚一摞材料,审批早就过了,周乐鞍已经看过一遍,这会儿拿出来不过是装装样子。
他的心思也根本没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上,于是脚下的人一动他便立刻察觉。
“累了?”他移开文件夹,垂着眼往下看,“累了就下去,换甜甜上来,甜甜身上都是软的,比你舒服。”
苍耳立刻僵住,一动不敢动,“不累。”
周乐鞍把文件夹竖起来挡在脸前,勾了勾唇。
嘴比人还硬。
何晖刚好在这时打进电话,周乐鞍往苍耳肩上轻踹一脚,大发慈悲道:“起来吧。”
他穿好拖鞋,走到窗边按下接通,讲了两句后又折返回来,拾起桌上的笔,转着圈地找纸。
卧室没放书本,只有一份刚拿来的审批材料,周乐鞍左看右看,与苍耳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突然有了想法。
他咬掉笔盖,走到苍耳背后,撩起对方的黑色背心,笔尖轻轻点上去。
“好了,说吧,嗯,嗯……”
尖细的金属头在皮肤上滑动,随着游走的轨迹,每一笔都带起细密的痒意,苍耳肌肉紧绷躲了躲,腰侧立刻落了一巴掌。
“别动。”周乐鞍小声警告。
“……”电话那头,何晖声音一顿,“什么别动?”
“没事,是家里的小狗,一点都不老实。”周乐鞍勾过椅子,一屁股坐下,“你继续说。”
家里的小狗?那不就是甜甜?何晖帮忙遛过几次,确实不老实,劲儿大,又老爱往人身上扑,扑上来就照着脸舔个不停。
他没深想,继续说:“今天袭击事件发生后,我们在第九区的人也遭到了暗杀,好在早有防备,又碰到秦钺出手帮忙,现在已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再跟他仔细聊。”周乐鞍挂断电话,把苍耳后腰上那串数字输入手机,在备注栏打下秦钺二字,点击保存。
亚统区与第九区关系这么紧张,金灿又跟秦钺树敌已久,他没想到秦钺会出手帮忙。
他也相当识趣,对方这么主动,估计是想从他这里拿点东西。
可以给,但对方也必须交出点诚意。
周乐鞍想了会儿事,又心血来潮捡起笔,拿苍耳的背当画板,在上面写写画画。
然后他把手机号擦干净,只留自己的画作,以手支颐,慢悠悠转着屁股下的椅子,欣赏起来。
苍耳一声不吭由着周乐鞍玩这种游戏,他闭着眼在脑海中描摹,想通过笔迹走向猜测到底写了什么。
最后一个字好像是狗……
什么狗?小狗?
什么样的小狗?听话的小狗?只给一个人摸耳朵的小狗?
他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的猜想对不对,但心脏还是因为这样一个字眼控制不住急速跳动。
周乐鞍欣赏够了,把卷翘的背心放下来,故意问:“要不要帮你擦掉?”
苍耳摇头,“夫人喜欢,就留着。”
“你确定?明天就擦不掉了。”
“确定。”
周乐鞍笑笑,重新拾起链子,牵着苍耳往床边走去。
两人分别在自己的床铺躺下,中间由一条细长的银链连接,周乐鞍要躺在最边上才能保证握手一直握在手里。
关了灯,他突然开口:“我的手机只有我自己能看,没人知道密码,以后想问什么,可以直接给我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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