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看向紧闭的房门,谢言临刚走,留下的独属于他的气息很快消失殆尽。
沈嘉芜手指微蜷,不知为何,心中涌出细微地不舍。
虽说叶韶澜不强求沈嘉芜帮忙,但她既然接受,担负起责任,必然不会没头没尾地结束。
接连熬了几个大夜,终于把需要的资料全部整理完,她收拾好行李,坐上谢言临派来接她返程的车。
他今天临时要出差,沈嘉芜到家时他还没回来,躺上床准备休息,她忽然听见门开的声响。 w?a?n?g?阯?发?b?u?y?e?í???ū???ε?n???????2?5?????ò??
她没有动,不知为何第一反应装睡。
谢言临洗漱完,脚步声停在床沿。
这些天她独自一人享用一整张床,沈嘉芜在谢言临往她身边躺下时,感到些微的不习惯。
他手臂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似乎觉得她睡下,鼻尖抵在她后颈上,呼吸平缓。
良久,沈嘉芜装睡,装着装着不自觉真的即将睡着。
谢言临忽然出声,“什么时候到家的?”
她蹭乱而往上掀起一角的上衣,温热指腹抵上裸露在外的腰线,沈嘉芜骤然清醒,脊背不受控制地紧绷,忽地耳畔响起他的闷笑声。
身体总先一步替她做出反应,耳廓染上绯色,她眨了眨眼,心想不理会或许能逃过他的“魔爪”。
可意识到沈嘉芜根本没睡,谢言临不会轻易放过她,粗粝的,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她脊骨往上。
停在脊骨正中间,沈嘉芜装不下去,却演到底,她假意被吵醒,嗓音携带些许怨气,“你怎么还没睡……”
特意等沈嘉芜出声似的,谢言临心满意足地将手抽离,垂眸轻吻她唇角,“晚安。”
“……”
被扰得睡意全无,就为他一句晚安。
沈嘉芜闭上眼睛,半分钟过后,她忍不住睁开眼,用手指戳了戳谢言临的结实的手臂。
从他依旧没能放松的手臂中判断,谢言临果然还没睡。
他掀开眼皮,黑沉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问题藏在心里好些天,实在憋不住,她问:“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家里偷偷想我?”
谢言临沉默半晌,才缓声问:“为什么这么问?”
“就…”沈嘉芜顿了顿,“好奇一下。”
他反问:“你呢?”
沈嘉芜说:“现在是我在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
等了许久没等到他回答,就在沈嘉芜觉得谢言临不会回答时,他极轻地“嗯”了一声。
沈嘉芜霎时接上“嗯?”
没想到他如此轻易便承认,倒让沈嘉芜有些措手不及,她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话中含义。
大掌覆上后颈,谢言临拇指轻抚她耳后皮肤,正是沈嘉芜敏感的区域。
她感到痒,想躲开之际,谢言临出声夺走她注意力。
“我回答完,轮到你了。”
真是给自己挖坑。
沈嘉芜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更别说分心想谢言临,可如实说难免伤人心,她一本正经地说:“有的。”
昏暗的夜灯光线,将沈嘉芜微颤的睫毛投下一片柔软阴影。
谢言临拆穿她:“你在说谎时,睫毛会不自在地颤抖。”
“……”
从小到大,只有谢言临注意再提出这个细节。
她编谎话向来不容易被旁人看穿,先前和陈诗芸玩游戏,哪怕被骗了许多次,依然会被她外表所迷惑,并附上一句她眼神太真诚,一点都看不出她在骗人。
没想到在谢言临这儿轻易被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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