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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砸在伞布上,砰砰作响,他缩在伞下的小小空间里,啃着骨头,喝着热汤,暂时忘却了空军的烦恼。
“快点!装袋!妈的,这母猴发疯了!”领头的男人低吼着,雨水顺着他狰狞扭曲的脸颊往下淌。
一只体型稍大的成年滇金丝猴被特制的强力麻醉镖射中,却神奇的抗拒了部分药力,正摇摇晃晃地挂在树枝上,试图挣脱药力去救被塞进网袋的幼崽。
另外两人没想到会这样,有些手忙脚乱地试图用套索去够它。
“大哥!有动静!”负责外围警戒的瘦高个突然从腰间的对讲机里听到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紧接着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急促话语。
他脸色瞬间变了,一把扯下耳机,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糟了!山下的眼线刚传消息…条子!条子好像摸过来了!方向…就是这边!”
“什么?!”领头男人猛地回头,眼中凶光爆射,“怎么可能?!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们才进来多久?谁他妈能知道?!”
瘦高个脸色苍白,“眼线说,消息来源好像很突然,总之直接定位到这片区域了。对了,咱们刚进山那会不是好像有人喊?当时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怕是真有人看见我们进山,报警给点了!”
“操!”领头男人狠狠一拳砸在旁边湿漉漉的树干上。
他眼中戾气翻涌,立刻做出决断,“撤!马上撤!带上小的!大的不管了!按备用路线二下山!”
说罢,他恶狠狠地望向来时的路,“要是路上真撞见那个点炮的杂种…顺手做了!给兄弟们出口恶气!”
撤退的命令一下,几个人动作极快,收起网袋,顾不上那只药力发作、正缓缓从树上滑落的母猴,转身就朝着备用的更加陡峭隐蔽的撤离路线钻去。
暴雨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反而更加剧烈。
密集的雨线抽打着一切,树林里光线昏暗到了极点,四周只剩下深浅不一的黑色色块。
氤氲的雾气不知何时弥漫开来,混杂着水汽和植物蒸腾的气息,萦绕树木罅隙之间,让本就难以辨认的方向感彻底迷失。 w?a?n?g?址?F?a?b?u?Y?e?ⅰ????????ě?n????????????????????M
“妈的!这鬼雾!刚才的路标呢?”领头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雾气,语气终于有些慌神。
他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湿漉漉的墨绿磨盘里,无论怎么走,周围的景色似乎都在重复,扭曲的树影在雾气中张牙舞爪。
就在这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恍惚感猛然攫住了他们。
仿佛被浸入了粘稠冰冷的水中,耳朵里的雨声、自己的喘息声、同伴的咒骂声…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他的思考变得无比滞涩。
一个清冷的、不带丝毫情绪的女声,回响在层层雨幕和浓雾,又像是直接在他混沌的脑海深处响起。
“尔等猎杀生灵,是为果腹?”
领头男人神色恍恍惚惚,如同失了神智般老老实实道:“谁他…吃这些玩意儿?”
女声又问:
“是为皮毛御寒?”
男人下意识嗤笑,“又不是原始人。保暖?空调暖气羽绒服干什么吃的?”
女声最后问:
“所求既足,可会收手?”
男人顿了顿,似在理解这句话,而后狞笑,“收手?到手的是真金白银,谁会嫌钱多咬手?!越多越好,越多越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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