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锦锦时常被关起来,难得见外人,贺兰澈却是它的“老熟人”。
“小貂儿还记得我么?”
锦锦瞧了他一眼,动动又短又圆的小鼻头,立刻往他身上蹿。
长乐不得不重视起来,下意识去拽貂儿尾巴,防止它突然凶性大发,给贺兰澈一爪——到时候要取血救他就很麻烦。
但锦锦没有,许是记得眼前这个蓝色皮肤的无毛直立怪,就是以前那个在药王谷,经常尾随、观察自己主人,又什么都不做还送果子的“老熟人”后,它就彻底放心了。
锦锦执着要用头蹭贺兰澈,想钻到他身上去。
长乐放任了,她觉得这样也好。
她纵身跃上绳床时,云纱帘幔应声垂下,将她裹进朦胧的银辉里。
她胸腔里积着的那口气,终于随着绵长的吐息,一截一截吐出。
*
师叔方才说:
“无相陵的灭门案,江湖上流言何止百种。我倒是听过不少,只觉并非表相那么简单,他家那怪老头虽说是乖僻刁钻、刚愎自用、助纣为虐、倔驴顽犟吧,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无非就是帮灵蛇虫谷培育一些奇枝艳种,淬一些毒草毒液高价卖给绝命斋。对我那老药王师父是十分公平客气的,药王谷定的药材,也算培育得尤其尽心竭力。”
“我去过他们后山那什么园的,啧,少说有二十亩地,土壤肥沃得能攥出油来,专为药王谷留着,那死老头一天要去逛三回,这般尽心,自是没得说。”
那是种满雪顶参的沁园,后来被爹爹拿来养貘了……
“我记得的好几种版本,有人说白家老头早年克扣过某家药材的斤两,害得对方误了大事,导致人家来寻仇——”
长乐确实听过这说法,觉得滑稽,她添言:“无相陵灭门时,早已不再种植药材,若真要记恨,何须等上十余年?”
“我也这么想。还有种说法——便是那无相陵继承人,姓白的那个小毛头,娶了大官的情妇,那女子有孕在身,生下的女儿生得像旧主,惹得大官暗中雇凶屠门。”
这个版本,曾令长乐十分恼怒,奈何是流传最广的。
“还有与这类似的说法,说那情妇带着身孕改嫁,那万妖宫宫主因女儿容貌像外人,竟发疯烧了自家山门,连累满门陪葬。”
这个版本,也把长乐气炸肺过。
无论再听闻多少回,都像根细针扎进长乐心口。父母恩爱万分,她自然是亲生女儿。可这些污言秽语如利刃,每一句都在割损她母亲的清誉。
何况温文尔雅,常常刮她鼻尖,将她举起来的父亲,怎会是流言里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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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流言哪管这些,偏将最荒诞的版本传得沸反盈天。
又逢她家的人全死了,除了她,一个幸存的人,都没有。
她家那鸟语莺飞之地,被屠成一片血海,如今只剩断壁残垣还驻在那无人深山,引得一些大胆的无聊之辈前去探索。
据说连尸体都还横陈院中,无人收拾,断肢血汩如同人间炼狱,夜半还有冤魂哭诉……
她无法解释,亦无法回去,她不能确认这世间,还有没有暗处的眼睛在找她、等她,只等着挖出那本血晶煞。
被血晶煞种蛊之人,可兼得四重奇能:百毒不侵之躯、伤病速愈之体、容颜驻龄之效,且其血既能制毒,亦可疗伤。
单论其中任一妙处,便足以令江湖人趋之若鹜、生死不顾,何况四者兼具?若此秘大范围现世,势必引发难以预料的动荡。
“师叔可曾听闻,江湖盛传还一种说法——说那无相陵藏有一本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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