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五镜司正三品官赵鉴锋拍马而至,勒马蹄音“嘚嘚”作响。一张古铜色国字脸配钢针般虬髯,黑中带棕的胡须根根粗壮。
乌席雪暗自皱眉,这死同僚又来添什么乱子。
她驻马:“赵大人,此间事我已了却,回去吧!”
“本官见有人白日放烟花,恐旧庙着火,故带人前来查看。本官先寻至义诊堂,欲请‘热心的’邺城长公子襄助,寻不着——转念一想,季二公子必知乃兄所在,便‘请’他同来,灭灭各位的火气。”
赵鉴锋一抬手,身后官卫便押出一名孱弱公子,束一颗鸽血红宝石金冠,发丝散乱,面色愈发苍白如纸。
直接令季临渊与贺兰澈心头骤紧,齐齐惊呼:
“二哥!”
“临安!”
乌席雪阖目叹气,知道这下完了,她这蠢猪同僚既将季临安当筹码,今日无论如何,邺城都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那季临安被人架扯着,站了会儿便摇摇欲坠。他每咳嗽一声,对面两位兄弟就心肝颤动一下。
贺兰澈袖中机关已然捏紧,随时准备抢人。
“乌大人,让他放人!”贺兰澈冲乌席雪咆哮,纵是他再好脾气,此刻也是真的动怒:“我二哥哥素来体弱,有什么好歹,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不错。”季临渊气血翻涌,面上却强压怒意,咬字如刃:“五镜司诸位大人好手段,好卑鄙!晨间散播谣言,诋毁药王谷长乐神医、昭天楼公子与季某的清誉,摆明了要与三方为敌。方才当众构陷邺城,此刻更强绑吾弟。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休怪季某不留情面。”
长乐忽听见自己被攀扯进来,一懵,问道:“什么谣言?”
见她不知,立刻就有热心人去翻角落垃圾桶,很快就能捡出一张《震惊,邺城公子与药王谷行医堂主的畸形爱恋》递给她。
长乐皱着眉头看了两行:“这不是写他和辛夷师兄吗?”
早间大家都在传,她忙着施药,对这些无关紧要的八卦流言并不放在心上。
贺兰澈耳尖发红,悄声支吾道:“起先我也以为是……不过,你勿要烦扰,这事我来解决。”
她速速再扫两眼,什么“月夜私会长公子”“芙蓉帐下藏偃师”“精壮勇猛”“三人成行”,眉间便染了几分愠怒。
长乐打断贺兰澈,冲那赵鉴锋凶道:“呸!拿人清白做文章,五镜司真是令人不耻。”
岂料长乐怒呛完后,就像要沸不沸的滚水,骤然冷却,她转头瞧了一眼季临渊,也不上当。
“你们打吧,我可不会管。”
再无下一步举动。
“堂主,本官冤枉啊。”赵鉴锋摆出一副真心又无辜的脸皮,在他那张狂脸上尤其突兀。
“这邺城公子佛口蛇心,许是贼喊捉贼也说不定,就是要离间药王谷与我朝官,好坐收渔利呢。”
赵鉴锋此时下了马,好言好气来拉拢长乐。
“不过,我以为堂主看了这些肮脏东西,会哭着躲起来避嫌。没想到却是这般宠辱不惊,当真让赵某钦佩!”
“只要堂主说一声:今后药王谷与邺城割席,本官定奏旨请圣,竭力争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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