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长乐便去给这位参与不了的季二公子,最后一次把脉。
病号苍白着脸色,却健壮很多,应该再养个三五月,就没什么事儿了。
他是个聪明的人,当长乐给他这两颗血晶丸子时,叮嘱他谁也不能说,他就知道问:“包括我父王、兄长和阿澈吗?”
“你若又毒发,可服一颗保命,但要想活命,最好谁都别说。”
他点头时,长乐也在想:究竟京陵里有谁要与他过不去呢?
长乐回去漱洗完要准备休息了,这两日和季雨芙同住一间船舱,忧心晚上会不会梦魇起来吓到她,她都是生熬一晚,或去甲板上睡——反正她对温度感知太低,不怕风冷。
晨风大统领却来请她:“神医,请您去看看长公子。”
“长公子想着明日要下船,便与另外两位公子多饮了几杯,那林公子与贺兰公子玩行酒令,争酒斗嘴……”
长乐皱着眉头听晨风禀报时,也没听懂。
这三个人还在一起玩什么?斗诗?真心话大冒险?
晨风学他主子挑眉的模样,心道:玩的是《长乐神医爱好接龙》,听起来两人都是胡说,完全驴头不对马嘴,没人判对错,便分不出胜负。长公子更是一句话都接不上。
总之,贺兰澈与林霁先喝醉了。
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们平日确实不喝酒,两个人酒力都一般。
最后贺兰澈抱着林霁的青霄剑不撒手,林霁埋头在桌上,有一本书居然叫《镜司金典备考攻略之镜无妄语录》被拿来垫头。
晨风大统领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将两个人都拖回去,狼狈样不分伯仲。
季临渊则还好,尽管他才真正喝得最多——那两个斗嘴,他就自己饮。
但他今天不嘲林霁,也不帮贺兰澈,偶尔呛出一声“你们都太天真”的笑,再配上惯常蔑冷。
可是四五壶几乎都是季临渊喝光的,他还双手撑着腰,坐得板正,实际眼神已经逐渐放空。
撑着仪态与风度,慢慢回到船舱后,就躺下了。
这些酒对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以往代行“少城主”职责时,要与各方会谈,他还能喝得更多,且不忘要谈下的事。
今日的长公子应该也不例外。
“不瞒神医,长公子这些年行事多策马,还是第一次坐超过半日期的船。再加之喝了酒,受了风,此时不适,又不好意思说——”
晨风将长乐引进去,他往耳朵塞上两坨棉花,就守在门外。
*
长乐进来时,季临渊尽量披衣、展袍、净手,只是比较慢,比较勉强。
果然,她见季临渊不知是情绪低落,还是鼻息不畅,总之说话瓮声瓮气的。
“他们都休息了,若外面有人,晨风会来通报的。现在,你有空了吧?”
长乐点点头,坐得倒近不远,给他诊脉。
“明天就下船了。”
长乐又点点头。
“你……后面要如何打算?”
长乐:“长公子还能来京陵么?”
“不能。此番我回城若顺利,要接手政务,何况,我这样的身份,去京陵需要特别通备,专司接见,麻烦得很。”季临渊揉揉眉心,头疼。
“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入京陵王城的,否则会很麻烦。”
长乐:“我知道了。”
他确实有些醉意,不然不会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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