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也是冷汗不已,别看师父近年处世圆融,实则她刚入药王谷时……师父木讷腼腆,与生人说话要提前腹稿。人家病人给他打招呼,他也常常尴尬。故而辛夷师兄才能那么快“独当一面”。
师父是得知母亲亡故,无相陵灭门,才逐渐开始应酬起来……
长乐回神。花车过处,有礼官专门抛洒小红包,内中或藏铜钱或裹碎银。因为人挤人,多得是夫妻一路,到处牵着挽着的人,男德在今日不管用。贺兰澈兴致大起,与她十指相扣混入人群凑热闹。
长乐被迫陪他埋头“寻宝”。
只是他使诈,用了浑天枢的银丝夹,人家蹲着捡,他用机关捡,比旁人快上数倍,很快满满一堆红包塞进长乐袖中。
贺兰澈捡得忘乎所以,忽闻头顶传来戏谑声:“哟,昭天楼的小狗也来抢钱?该叫你什么?小富贵!”
抬眸竟是萧砚霆,他袖子里也鼓鼓囊囊抱一堆红包。
萧砚霆连中衣都不穿,只有个滑缎外袍,晃着膀子挤过来,肩头雪色肌肤惹得周围妇孺都侧目看了看春光。
他前去顶贺兰澈,贺兰澈自然不甘示弱,抬手指向他腰间痒痒肉,却听“咚”的一声响——双尖触到硬物,一声闷痛,探到钢板。
“哈哈哈,本少爷上次被你整了,特意买来护腰,还是你昭天楼的出物,这力道如何?”萧砚霆得意挑眉。
贺兰澈正要回嘴,长乐却于指尖捻起一枚铜币,脱手掷向萧砚霆膝窝。
人群嘈杂,谁也未防这冷不丁一击,铜币精准命中穴位,萧砚霆膝头一软,“扑通”跪倒在花车前。偏生花车碾过时,又一枚银针射出,将他腰带钉死在花车木桩上,风流倜傥的外袍应声滑落,如愿以偿让他露出上半身。
“嚯——”一声,人群起哄,看见他只剩护腰,还有一条火红色中裤遮羞。
谁让他不好好穿衣服,这下是真惹了众怒。
“臭流氓!你当街展演人体经络图不成?”
“今日是药王封诰,你为什么不穿好衣服!竟敢如此不敬!”
“不守男德的狗东西,今日还有许多小女娃在呢!”
“没家教!”
骂声四起,早就受不了他的众人将此事与“对药王大不敬”“触污神眼”联系起来。
“亵渎神祀”的大忌,比他平时当街耍流氓要重得多,往常他搞些“你情我愿”的说辞,只能罚款,今日可不能说游街的妇孺都是“自愿”看的。
早已暗中盯着他的男德司见状,喜笑颜开地上前锁人,连辩解都没人听。
贺兰澈很解气:“这好消息赶紧让林霁转告乌大人,往日只罚银,这回他恐怕要在牢里蹲上半年了!”
长乐忙拉过他的手查看。
他原本修长白皙的双指,此刻肿得如小萝卜般浑圆。贺兰澈本想逞强说“不妨事”,却在触及她眼底的关切时,立刻委委屈屈地惨嚎:“痛痛!”
长乐拽着他便往回走,欲先取小药箱为他消肿。岂料贺兰澈仍惦记着正庙的热闹,竟举着红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唇角漾起无赖的笑:“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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