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特意查过,灵蛇虫谷确实属于滇州境内,毗邻黔州苗疆之地,两方的风俗都沾一些,好在林霁说了准确的。
他理了理广袖宽袍,取糕点前先拍拍手,外间精御卫立刻递来热帕净手。长乐跟着他这习惯净了手,精御卫熟练退下。
她象征性咬了一口,饼心竟还带着热气。
“长公子有心了。”她谢过他。
季临渊心中窃喜,面上却刻意板着:“你既来邺城,自当归我照管,这儿配了八个熟路的婢子,有何不便尽管吩咐,不必拘礼,也无需事事禀报我。”
“我不要,你都撤掉。”她不想被监视,“我有手有脚,能自理。你最多留一两个带路传话就好。”
季临渊同意了。
长乐倒真不拘礼:“我来为二公子看病,今日为何不见邺王?”
“父王?”季临渊眉头轻挑,陪她吞净一饼后,又慢吞吞饮口热茶,才体面答道:“所有事宜皆可通过我代办,见他做什么?”
“你们邺城真是处处透着怪异,你来我义诊堂时要见药王,我来你邺城,不该见邺王?”
她终于恢复往日伶牙俐齿的模样,呛声道:“我为你弟弟诊病,他竟不露面。我如何了解你弟弟的近况?难道要在此处做你家私人医师,一辈子为他治了又病、病了又治?”
季临渊沉默。
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
长乐又道:“其实,我听说了……你父亲瘫……”
季临渊这才回神,顾不得仪礼,展袖倾身捂住她的嘴,往殿外横视一眼,眼尖的精御卫立即率众婢退去,人影尽散。
“谨言些!你如何得知?”他皱眉。
怕他忌惮,长乐只好安抚道:“听人说的。”
“此事绝密,听谁说的?”
看来此事确实非同小可,像否则不会连带季临渊都一副刨根问底的模样,是做贼心虚,要将泄密者揪出来枭首。
“晋国人说的。”
她这么一含糊,季临渊更担忧了,“是阿澈说的?”
“不是他。”长乐赶紧为贺兰澈洗清,“总之,城主若是外伤,或许我也能治,可帮你分忧。”
“我倒宁愿是阿澈说的,还没那么麻烦。”季临渊忧心忡忡,却难得听见她软语关切,一下心都化了。
“我的意思是,父王只是小毛病,有御医常年照管,不用劳烦你。”他趁势握住她的手,责怪道,“倒是你,收到急信就这么着急赶来,也不知小心些。”
他捧起她的手腕,隔着医纱仔细端详,又不敢用力,轻声问:“还疼么?”
这般亲近柔软的季临渊让长乐不惯,可看他模样,心中恰似反复油油煎——既想找到邺王一探究竟,彻底了结恩怨;又隐隐希望自己找错了,再遛她一趟也可以,只要仇家与邺城无关,季临渊与贺兰澈能得善果。
反倒牵着她更难受。
最重要的是,见邺城上下皆精明强悍,她怕自己更打不过。
她抽回手:“却月阵我没为你查到,今后你还有别的打算么?我还能如何帮你。”
季临渊却爽朗一笑:“我还想问你呢,你当日信誓旦旦说会助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
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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