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婳从前没喝过酒,今日才知血晶煞隐藏秘密,常人喝酒可暂时麻痹痛苦,醉生梦死。
——她连酣梦的资格都没有。
一路走来,险些贪恋温柔光亮而迷路。
恕她不能再沉溺其中。
六月初七的半夜,她悄声出没在他的房中,轻贴贺兰澈的脸颊,于他手心落下一吻,慢慢起身,敛去所有的温柔。
“十年,他们终于冒头了。”
“我仍要报我的仇,无论会付出什么,用什么手段。”
“对不起呀贺兰澈。”
“你生于福泽绵长之所,我家……原来从非善地。”
“愿你从今以后,还会宽恕我。”
“恕我,不光明,不磊落,不坦荡,不真诚。”
“不正直,不仁义,不温柔,不善良。”
“若我成了,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哪怕你会恨我,此生都别再想离开我。”
“若我不成,也必倾尽所能,保你一生,平安顺遂。”
这是她想出的,难以洗脱轻慢、近乎执拗的双全法。
“祝你生辰快乐。”
【作者有话说】
[爆哭]本荷桃(擦纸巾ing):本章……按爪……掉落能量补充包,连载期间一直有效。
第123章
“你为何与我激情后骤然冷却?”
当贺兰澈终于忍不住拽住长乐问出这话时,距他生辰已过去半月。
长乐的态度又如急转的风车般骤变,不止是避而不见这么简单,连看他的眼神都没了温度。
大暑天,他多次捧着花、提着甜点盒子去找她暗通款曲,却见她频频出入西宫,有事没事便与那邺王妃形影不离。
两人相谈甚欢,姐姐来妹妹去的,令大哥也怄得要死。
而季雨芙得知她冷落自己后,竟然都不计较长乐与继母关系亲密,反倒喜出望外,数次邀上她出门游玩。
另外还有一件怪事:他近日夜晚总觉房内有人,迷迷糊糊做梦时,感觉是她来了。有一次他坐起来唤她名字,下一瞬才发现是幻觉。
更奇怪的是,每隔两三日,他清晨醒来,总觉嘴唇肿痛!
大约是忧虑过度所致的上火。
于是贺兰澈故技重施,谎称染病要请医问诊,谁料等来的不是长乐,却是邺城御医。
他提到近日总晕倒,嘴唇红肿一事。御医只开了瓶金银花露,叮嘱他大暑天少穿一些,哪儿凉快哪呆着,便断言并无大碍。
真是不负责任!怪不得二哥的病总好不起来!
长乐却狠心至此,自始至终都不来看他。想不明白缘由,只觉这一次的冷漠远比以往可怕,好像这次哄不好,就真要和他再无交集了。
又一个清晨,他决意守在她宫门前。她推辞他,他不顾阻拦强行拽住她要问个清楚,才有了这番对话。
“你为何与我激情后骤然冷却?难道你亲过我,便厌弃了我……”
果然,长乐慌忙捂住他的嘴,投来一个嗔怒的眼神。
他一股脑倒出心事:“那晚我因幻象多饮了几杯,酒量不济未能送你回宫,是为这事生气么?往后我滴酒不沾。”
“不是。”
既非此事,定是因那幻象。
“你猜我在幻象里看见了什么?”
“不猜。”长乐要走。
“那你的幻象里,又看见了什么?”
她立刻回道:“与你无关。”
她是带着缜密复仇计划的人。当心底重归冰封,她仍记得穿越蟒川虫谷时立下的宏誓——她将利用所有人,绝不心软。
只因近日她修订了计划:她将利用所有人,除药王谷、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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