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乖,你全家都乖!”她竟然气得眉尖发颤:“你从来不懂我……”
他急道:“我是不懂你,但我很想懂,你得给我懂你的机会。”
“我如何给你?”
“你为何不能给我?”
“我为何要给你?”长乐冷笑,“你见色起意,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对你很失望。”
贺兰澈凝眸,后退半步:“乐儿,你这般言语,我也是会伤心的。”
“伤心?”长乐抬高音量,“这世上多的是比伤心更绝望的事。伤心算什么,谁不会伤心?”
“你若真心想与我相守,就去做些实事,别总黏在我身边。”
“从旧庙起,你便在我身边碍手碍脚。”
“我中掌时,你总在旁烦我吵我。”
“在京陵时,我本可当日问诊完便回鹤州,你却拉我四处游耍。”
“到了邺城,也反复同你说过,莫要总跟着我……”
她正欲顺势提出“你回神机营做出一番成就前,莫要进宫”,却被打断了。
“长乐!”贺兰澈沉声喝住她:“你失忆了么!你从前不是这么说的。”
“你再这么反常,我就要疑心你中邪了!”
长乐:“……”
受不了了,破功,这招对贺兰澈全然无效。
他是个傻狗!
有一种在合计事,又合计不明白的感觉。
生怕再看见他那清澈又愚蠢的眼神,下一秒便会心软扑进他怀里,前功尽弃。她猛地背过身。
岂料贺兰澈盯着她的背影良久,忽然探出个脑袋在她面前。
“同你讲个故事,小时候我养过兔子,一只粉嘟嘟的小白兔,平时高冷狡猾,生气时会跺脚,踹人极疼。我问它为何不理我,它不答,反而更气,最后竟把自己给气死了。”
他扳正她的身子:“你不对劲,你有问题。此刻,你就像那只坏兔子一般,眼眸通红,想暗中使坏,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当我看不出?不如直说,赶我走,你有什么坏主意?”
“铃铃铃——”
九音摄魂铃一声轻响,贺兰澈成了呆雁。
她的坏主意来了,扑过去抱着他深深叹气,用头顶着他怀窝狠狠蹭来蹭去。缄默半晌,终于放开,又退回原地,“叮叮叮——”使他回神。
贺兰澈未发觉异常,接着道:“乐儿,你不喜邺王,或是烦我大哥?究竟想做什么?”
“你想多了!”长乐提一口气,吼他。
这下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落荒而逃,此后数日一边躲他,一边另谋他法。
*
长乐首次主动叩响季临渊的宫门。
他的宫室倒是简单,比较奢华的内殿中摆着各种象征长公子身份的宝器,铺着一张硬冷的床榻可供暂歇。
书案上堆满折子,木架搭着至少十几幅地图,书架旁置供着他的红缨长枪,分外有威慑力。
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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