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他耳畔,极轻极轻的气音:“换我问你……那天晚上,你回去后……做了什么?”
能感觉他呼吸陡然重沉。
她坏心眼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廓,“做了什么呀……”
贺兰澈的理智之弦,终于,彻底,崩断了!小贺兰澈什么都不顾了,咆哮着要出走,就现在!立刻!马上!
先揪小白兔,空着的手猛地掐住她的腰,拢向自己,随即狠狠吻去,沉声道:“上来。我告诉你。”
“嗯?”
“我有伤,不方便压服……”他几乎是咬着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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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白芜婳感叹珍夫人教的绝技,确实很奏效,于是抚抚他的眉心,“那以后吧~天色不早了,等你养好伤,洗香香再压。”
她说到做到,立刻裹紧衣服,翻身躺好。
死狗,让你装正人君子!让你洗香香!
让你不叫名字!上当了吧!
徒留贺兰澈凌乱:“……”
又、骗、他!
好、恨、啊!
*
次日清晨,竟然又没有梦魇!
贺兰澈也能站起来了。他的腿虽未痊愈,却已能简单走动。换过药后,他便要求带上必需之物出发。
她本欲拒绝,他却道:
“寻你父亲,自是越早越好。迟一分,便多一分凶险。”
一瘸一拐,两人行进缓慢,遇到溪涧还需费些周折。此刻,他才真切体会到她在这山林间的非凡身手,也更能想象她当年究竟吃了多少苦头。
她问他:“你可熟悉这幽谷的路?”
“不熟,”他下意识答道,“从前我只和大哥……”嘴滑了,贺兰澈立刻噤声,半晌才道,“只从毛毛马场那条路去过。”
她亦转开话题:“那你这二十年在邺城,都忙些什么?”
“若未随父亲母亲云游,或未在神机营随二伯学艺,便是读书,与他们……四处逛逛。后来,便是为你造些东西。”
终究是与最好的兄弟决裂了。
这亦是他近来心碎的一部分。
如同林霁只会激起他的斗志,而季临渊却能碾碎他的希望,避无可避。
她心中还一直藏着一个猜想,虽无确凿证据,却已打定主意永远不告诉他。
季临安中鬼逸散之毒,她说毒下在灯烛里,其实是她随口编的。
可是……
总之,永远别让他知晓这残忍的真相。
“在想什么?”贺兰澈今日话多了不少,先前简直像个失语病患。
“哦,”她回过神,故意板起脸,“你这几日连我名字都不肯叫,我生气了。”
“并非不想唤,”他解释道,“只是不知该唤什么……才显得更亲近。”
之后两个时辰,他果然乖乖照做,句句不离她的名字:
“白芜婳。我想喝水。”
“白芜婳。你看那鱼。”
“白芜婳。当心脚下的石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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