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屿自己也饿得慌,点了四份牛肉,一条鱼,一只鸡,一份蔬菜。
主食是面条,薛屿也不知道是什么面,吃起来像是放了好多年的挂面。
她拎着餐袋小跑着赶回来,却看到周斯衍在路口等她。
他外出时不喜欢露出太多皮肤,外套只是用洗衣机甩过一遍,他也披在身上,站在昏黄路灯下,即便大着肚子,肩背还是挺直。
“你怎么出来了?”薛屿上气不接下气朝他跑来。
周斯衍接过她手里的餐袋:“怕你找不到路,就下来了。”
即便是晚上,气温也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
薛屿出去这么一会儿,湿哒哒的头发都干了,一团枯草一样散在肩头。
她抬手扇风,自信满满:“这边的路不复杂,我走一遍就认识了。只有白塔那边的路,我才会找不到方向。”
回到宾馆的房间,两人把所有食物都吃光。
走了一天的路,累得不行,蓝莓和黑眉也团着它们的孩子,睡在了沙发上。
两人还是一起睡,薛屿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一沾枕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周斯衍拉起她的手,她以为是让她把手放在他肚子上安抚孩子,但没有,周斯衍只是握着,再没有其它动作。
时间很紧,他们是外地来求医的,只能在南洲停留七天。
昨天从关卡走到城里,也算是一天,现在只剩下六天时间。
必须要抓紧去找医生,研究一下到底怎么做手术把孩子取出来。
是关汛给介绍的一家地下医院,真的是地下医院,为了躲避政府的检查,这些黑诊所基本都建在地下室。
薛屿和周斯衍从一条小巷子过去,在一名二道贩的带领下,进入一个满是霉斑的洞口,再往下是一条黢黑的,没有光亮的潮湿洞道。
二道贩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精神体是一只很漂亮的鹦鹉,就站在她肩头。
女孩性格开朗,亮起手电对他们说:
“放心,入口虽然破烂,但里面的医疗设施很好的!坚持坚持,柳暗花明又一村嘛!等过完这条路,就是豁然开朗,峰回路转啦!”
薛屿和周斯衍出发前,都把各自把精神体收回脑海中的精神图景了。
只不过它们的小宝宝没法收,小海马的主人是周斯衍肚子里的孩子,这孩子还没能控制精神体呢。
薛屿只能把小海马放在口袋里。
好在小海马很乖,打着鼾睡觉,不吵不闹。
洞道湿滑,很潮热,洞壁全是青苔和霉斑。
薛屿心里五味杂陈,暗自愧疚,觉得带周斯衍来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生孩子,很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孩子。
好在如女孩所说,穿过狭长洞道后,就是另一方天地了。
里面灯很亮,地板是金属地板,光可鉴人,完全不像是黑诊所,设备完善。
来回穿梭的医生和护士都穿着制服,看来很专业。
女孩把他们带到产科,收了医生给的中介费,兴高采烈走了。
医生是名女性,姓林,二十六岁的模样,态度很好,看起来也是见多识广,面对周斯衍作为一个男人怀孕的事,她并没有表现出惊讶。
只是简单问了前后原因,就安排他去做检查。
服务不错,就是贵。
薛屿忙前忙活交费,陪着周斯衍去拍片采血。
等检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