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有六到七级风暴流,你们队出任务时候注意点。”
风暴流在这种偏远荒星极为常见,从低到高,共分十级,五级以上便会造成实质性伤害,六级能折断树枝,七级能将大树连根卷起,八级以上的风暴流能将小型飞行器卷入其中。
至于再高的,那是能毁灭一个小星系的水平。
这些两个月断断续续也有过几次风暴流,却没有这么高的预警。
时亭瞳打开军用联络器,给队友下达通知,将风暴流那几天的任务挪开,守好基地别出安全区。
*
另一边。
游忆看着预计三天后登陆的风暴流,暂停2号星的一切活动,进行紧急避难。
单纯的风暴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五级以上的风暴流中,会携带伴生星兽。
它们隐藏在风暴流中,所有被卷到其中的活物,都将成为它们
的口中餐。
这些星兽的等级并不高,但占据地理优势,当被卷入上千平方的风暴流中,看不清事物,分辨不清方向,很容易被偷袭成功。
军令很快下达。
游忆回到星舰,却床铺整洁无痕,像从来没躺过一个人。
这才五个小时,他跑哪去了。
游忆点开定位器。
小木屋前,男人穿着黑色背心,结实有力的长腿被制式军装裤包裹,军靴踩在板凳上,手里正拿着工具修理昨天断掉的床板。
他就那一张床,塌了只能自己修。
看见游忆走近,时亭瞳放下工具,擦了把额角的汗,“长官,您忙完了?”
游忆嗯了声,抬手抚去男人脸上的碎木屑,他也不知道带面罩防一下,木屑花崩了满脸,擦也擦不掉。
时亭瞳是在游忆蹙眉时才意识到不对,长官不是在和他亲昵,是在嫌弃他脸上的脏屑。
他立刻把脸收回来,掀起背心下摆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游忆盯着男人腹肌旁的掐痕,缓缓放下手。
“怎么不在星舰里补觉?”她问。
“睡习惯硬板床了,软床有点腰疼,睡不踏实。”
时亭瞳没说谎,除了心里发慌,越来越难忍的腰疼也是一个原因。
睡了两个月木板床,又被掐着腰贯了一晚上,骤然陷入没有支撑的软床里,只会令他的腰疼加剧,弯腰都疼。
他大概天生就没有享福的命,连睡个床都不习惯。
时亭瞳垂下眼眸,看着游忆洁净的白色衣角,默默后退一步,弯腰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碎屑。
没等对方将自己弄干净,游忆抓起时亭瞳的手腕,“星舰有按摩椅给你放松,先和我回去,今天是注射日。”
时亭瞳原本还想推辞,听见最后一句,顿时收住话语,乖乖跟在游忆身后。
一路上,基地有人看见两人,还会换声上将和时队。
时亭瞳望着自己与游忆交叠的手腕,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他希望这次的药剂能成功。
如果能成功,那就代表他还能在长官身边留一段时间。
在开始前,时亭瞳看向那针药剂,心中虔诚祈祷。
他虽然不是什么幸运的人,但他愿意用后半生的幸福,换这次药剂成功。
游忆不知道时亭瞳在想什么,她注射药剂的动作熟练快速,空荡针管被扔进垃圾箱,时亭瞳被按在硬椅上歇息。
游忆在旁安静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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