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传来脚步声,陈挽峥赶紧躺回床上闭眼装睡。
到二楼脚步声变轻,推门的声音也很轻,陈挽峥听着他走到书桌前,应该是放东西,然后走到床边,陈挽峥在等他叫“醒”自己。
岳临漳没动,只是站在床边,陈挽峥能感觉一股强大的气压正向自己压迫,闭上眼也能看到他向自己靠近,很近,近到能闻到牙膏的薄荷味,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到脸上的灼热感。
陈挽峥开始默数,数着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装睡容易,在这种压迫下控制呼吸使其均匀并不容易,数到第80秒,岳临漳抬指蹭了下他脸颊。
第100秒,他站直身体,陈挽峥偷偷吁了口气。
第120秒,他说:“醒了就起来吃早餐,别装了。”
陈挽峥睁眼,与他对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我装睡的。
岳临漳说:“站过来时候,你真正熟睡的时候胸口起伏比现在幅度大。”
陈挽峥坐起身,抬头仰视他,“这么说你昨晚也在偷看我睡觉?”
岳临漳不答,反而问:“你呢,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他撒谎道。
岳临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起来洗漱,给你煮了润嗓子的茶,吃完早餐喝。”
陈挽峥穿着他的拖鞋去隔壁盥洗室洗漱,岳临漳做事滴水不漏,也可以说是细心到极致,新的毛巾新的洗具早已备好,昨晚自己只是偶有一两声咳嗽,今早他备好润喉茶,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细雨润无声是他,背地里躲在透视膜后偷窥的也是他,温柔是他,不可抗拒的强势也是他。
洗漱好回房间,岳临漳已将地上的竹席和被子收回柜子中,“你昨晚睡地上的?”
“嗯。”
“不是跟我一起睡?怎么,怕我吃了你?”
岳临漳嘴角悄悄扬了扬,很快恢复平静,“你昨晚……”
“我昨晚怎么了?”陈挽峥心虚地问,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睡觉喜欢乱动。
“你昨晚非要含着我大拇指睡,我怕你……”
陈挽峥打心底反驳:胡说!我从不含大拇指!
看到岳临漳嘴角的笑意,陈挽峥跟着笑,并一把拉过他的手,“那可惜了,我不记得了,要不,我们情景重现下?是哪只手啊?左手还是右手?”
到底还是岳临漳先绷不住,抽回手,“好了,不逗你了,吃早餐吧,今天没煮粥,包子配牛奶。”
陈挽峥的目光落在那只搪瓷缸子上,爷爷也有一只那样持缸子,缸子上印着大朵的牡丹花,可以用来泡茶,也能冲米粉,还能蒸蛋,那只缸子陪伴了陈挽峥的整个童年,直到后来被摔到面目全飞,上面的瓷几乎全看不见。
他端起搪瓷缸,打开,草药的清香瞬间散开。
岳临漳说:“是不是有早上起来先喝水的习惯?这杯子里是温开水。”
他说着将手里的保温杯递给陈挽峥。
陈挽峥凑近:“别这么照顾我,我会得寸进尺。”
放搪瓷缸时盖子一滑掉在地上,掉就掉,它还连滚数圈发出刺耳的声音。
“阿临啊,什么声音?”
“奶奶,没事,缸子盖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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