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沾泥了,脏死了!”
“这叫线尾子,”陈挽峥撑着站起身,尽量不弄脏头冠,“亏你还自称老戏迷,连线尾子都给叫错。”
段晨说的是青衣或旦角脑后或两侧长到垂到脚跟的黑色头发,有两种叫法,一种叫线帘子,还有一种是叫线尾子(尾在此处念yi,三声)。
“那我重新提醒你,你的线尾子掉水坑了,水坑有泥。”
“行了知道了,过来帮帮我,趁现在有太阳,洗洗晒晒。”
一个人卸妆不容易,有段晨的帮忙衣服、头饰很快卸下,陈挽峥就近打了盆水,坐在井边卸脸上的油彩,露出原来面孔时听段晨惊呼一声:“你们是干什么的?”
陈挽峥扭头,顺着段晨的视线望去,墙头趴着三个男人,见被院子里的人发现,三人迅速消失在墙外,陈挽峥追出去,只看到满地乱七八糟的脚印。
段晨害怕极了,“你说他们想干嘛?万一晚上还来怎么办?”
“别担心,晚上要来就不会白天先来打草惊蛇了。”
“那他们来干嘛?偷听你唱戏啊?”
陈挽峥说:“应该是来听戏,但不是听我,是听我‘姐姐’。”
毕竟在这个方圆数古里没见着一个年轻姑娘的镇子,来了个漂亮又会唱京剧的“小姑娘”,那绝对是村里单身汉的头号目标,想到这里陈挽峥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这要是真的单身小姑娘独居,保不齐会发生什么。
他叹了口气,拍拍段晨头顶:“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段晨胆小,猛捂住胸口:“不是吧,我不是女孩子啊。”
“万一被人误会呢?”
段晨快哭了,“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找后面那个帅哥吧,请他帮帮忙。”
“不用,别怕,我会保护你。”
“你?算了,我还是指望我自己吧,不行,我得去煮点辣椒水当防狼喷雾。”
当晚段晨抱着一大喷壶辣椒水睡的,陈挽峥倒是淡定,小镇民风淳朴,又都知根知底,他们顶多想看个新鲜,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还是在枕头下放了支电击棍。
一夜好眠,早起的陈挽峥开始打扫房间,段晨打着哈欠从隔壁房间出来,“困死我了。”
“昨晚没睡?”
“哪敢睡哦。”
“那你去补觉,我出去走走。”
“不行,我要跟着你,从现在开始你去哪我去哪,我不要一个人待着。”
陈挽峥耸肩:“随你。”
陈挽峥喜欢到处溜达,段晨比较宅,但又不敢一个人在宋宅待,他总觉得这种古宅有种阴森森的凄婉感,经昨天那一吓更是不敢独自待在宋宅,这不,又跟在陈挽峥屁股后面边抱怨太阳晒,边打着伞小跑着跟上。
走到榕树小卖部,今天出门早,日常“开会”的那群大爷大妈们还没到场。
段晨买了两支娃哈哈,跟陈挽峥一起坐到小卖部侧后方的石头上吹风。
“你说梅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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