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备回家,临走前问陈挽峥:“你不用跟家人过节吗?”
陈挽峥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提家人,随口扯谎:“我父母不在国内,走哪都是我一个人,你安人回去过节,好好陪家人。”
十四的月亮也很圆,陈挽峥坐在院子里伤怀,摇椅晃晃悠悠,思念很深很长。
多数时候,他的灵魂深处都在与孤独无声对抗,只是经年累月的伪装早已成为本能,一到人前,又会迅速戴上玩世不恭的面具,换成大大咧咧的 “社交模式”,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生来就是不知愁滋味的乐天派。
零点,银行系统信息准时给他发送中秋节祝福,陈挽峥抬头,跟天上的月亮说:“中秋快乐。”
墙头传来温润的声音:“中秋快乐。”
陈挽峥抬头,岳临漳跨坐在墙头,一手托着果盘,另一只手拎着袋子,看得出来是月饼。
“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应该还有二十多个小时。”
“那算我不遵守约定,提前爽约。”
陈挽峥伸手,接过果盘,“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睡了我也会叫醒你。”
“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风度了?我该问你为什么这么晚来找我,还是问你为什么这么早来?”
岳临漳轻轻跃下墙,“我怕明天要陪奶奶过节,想在中秋节这一天做第一个跟你说节日快乐的人。”
陈挽峥在岳临漳眼睛看到月亮,“那你很早,你第一。”
“中秋快乐,希望你真的快乐。”
陈挽峥突然鼻子一酸,“岳临漳,你有时候挺讨厌的。”
只有他,轻易看穿自己的伪装。
月亮很美,很适合接吻,陈挽峥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想接吻。”
先这么做的人是岳临漳,他坐在石凳上,拉着陈挽峥跨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接了个长长的吻。
气氛刚刚好,好到容易擦枪走火,陈挽峥头抵着岳临漳肩,“再继续我怕你今晚走不了。”
都是成年人,身体那点反应直挺挺搁在两人间,岳临漳没有再动,把选择权交给陈挽峥:“你想继续吗?”
“我想当禽兽,见你第一面就想了,临哥儿,要吗?”
“要你快乐。”
榆木疙瘩今天发芽,开花了,陈挽峥想说其实他还没有准备好,刚刚只是试探,岳临漳已抽开他睡裤的抽绳,抱着岳临漳转到竹制摇椅,“上次的答案是错的,摇椅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不会翻。”
陈挽峥咬着他耳朵:“我知道,能承受我跟你的重量,不能承受我跟段晨的。”
“是只能承受我和你的,其他人都不行。”
陈挽峥只觉得身下一股凉意,裤子顺着摇椅扶手滑到草地,暧昧的气氛中,陈挽峥开了一点小差:庆幸穿的不是卡通图案内裤。
自上次在他面前丢过脸,那些卡通内裤子被藏了起来,换成中规中矩的普通内裤。
皮肤接触到竹椅,很凉,还未适应凉意,另一股温热来自岳临漳的手掌,他握住自己的,很慢,很热。
这是第一次有人帮自己,任他平时多大方,到这时候难免羞怯,头埋在岳临漳胸口,手去摸他的腰,“你的皮带好难解。”
岳临漳按住他的手:“今天只想让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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