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累得钟离棠被阵法所伤。
“咳……”
钟离棠咳出一滩殷红血,身子?一阵摇摇晃晃, 腰间的?白玉令牌与黑龙宝戒也跟着时不时产生碰撞, 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陆君霆闻声扫了一眼,眉头微皱,然后?上前一步, 伸手想?扶住他。
却有一抹身影比他更快,是?距离钟离棠更近的?谢重渊。他直接拦腰抱起?钟离棠, 只觉得怀里的?人仿佛又轻了, 不由得皱了皱眉。
陆君霆不甘地缩回手。
他转头, 神情不虞地问阵峰修士们:“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试过了, 解契阵法很安全的?吗?”
被质问的?阵峰修士们既觉得冤枉, 也觉得奇怪:“是?啊,应该没问题的?……莫非他没有按照步骤来?”
这个“他”非谢重渊莫属。
陆君霆当然更相信阵峰的?修士们,一听他们如此说, 看谢重渊的?目光如刀:“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师弟?”
“我……”谢重渊语塞。
确实是?他的?错,不该事到?临头心生悔意, 还沉迷神魂交缠的?愉悦, 忘记了抹除印记。
“师兄,他并非有意。”钟离棠靠在谢重渊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说,“我无大碍,歇一歇便好。”
有他维护, 陆君霆还能说什?么呢?只好不情愿地咽下怒火。然后?眼睁睁看着谢重渊把虚弱的?钟离棠抱回房休息。
师弟真的?是?太纵容谢重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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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重渊抱着钟离棠,就近进了静室,像放置一件脆弱易碎的?瓷器,把他小?心翼翼地轻放在榻上。
然后?他克制着心中的?不舍退开?。
却被钟离棠拉住了衣角。
“咳,别走……”
谢重渊立刻趴回榻边,幽绿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你真的?不怪我?”
“怪你什?么?”钟离棠的?胸口还有些闷,躺着不舒服。
他手撑在榻上,想?要坐起?来。
只是?这会儿他身体虚得厉害,手上没什?么力气,刚撑起?身就手一软。
要倒下的?刹那。
谢重渊眼疾手快地扶住,索性?自个也坐上榻,揽着钟离棠的?腰让他能倚着自己,才低落道:“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为什?么不怪我?”
“要怪难道不该怪我自己吗?”钟离棠心平气和?地说,“若不是?我先试图侵入你的?神魂,也就不会……”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哑声。
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们神魂靠近时的?感觉。在此之?前,他从未与别人的?神魂如此贴近过,也是?第一次体验到?那种神魂仿佛浸在蜜罐里,从头到?脚都甜得发腻,又仿佛泡在了酒壶里,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令他的?神魂,至今仍微微颤栗,身心也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谢重渊。
哪怕已经倚着都不满足——
钟离棠后?知后?觉,就在自己走神的?这会功夫,他的?身躯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竟在谢重渊怀里转过身,低下头,把脸埋在他织金玄衣里饱满弹性?的?胸膛上,肌肤毫无阻隔地贴着肌肤,还满怀眷恋的?蹭了又蹭。
钟离棠:“?!”
他猛地抬起?头,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涌上了头,眼前一片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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