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毛很轻地颤了一下:“怎么了?”
“之前听?我?哥说他读大?学之后?和高中的好朋友们联系就变少了。”边淙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曲起指节勾掉了挂在他腕骨处欲掉不掉的水珠,“你读大?学之后?可别跟我?断了联系啊——”
边淙是坐着的,他仰起头眨巴着眼, 从下至上?望着付野的眼睛,使得付野无处遁逃。
他望着边淙赤诚的一双眼,弯了弯嘴角, 很郑重地点头:“不会的。”
“那?就行。”边淙嘿嘿笑道。
“你说你醒这么早是因为做噩梦了,是梦见什么了?”付野不动声色用腿将自己的椅子挪得离边淙更近, 直到两个椅子的一角相抵着, 他坐了下去。
听?到付野的问题,边淙的脑子里浮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离谱的梦。
离谱啊!!
怎么能这么离谱啊!!
边淙不可控地打了个寒颤,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这是能说的吗, 这肯定不能说啊!
要是跟付野说自己做春..梦梦见自己被一个男娘操了,付野会把他当成变态的吧?!
“……反正,就是个噩梦。”边淙破防地闭上?了眼,“很恐怖,真的很恐怖,我?不想回忆。”
付野“啊”了一声,点了头:“鱼惊骨,是我?老家那?边送给小孩子压惊的,你可以睡前把它放在床头柜上?或者?压在枕头下试试。”
“有用吗?”边淙歪了歪头问道。
毕竟这个梦,他的主旨并非传统噩梦。
付野抿了一下唇,实诚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收到过?,只是听?说有这个作用。”
边淙很轻地“唔”了一声。
“我?妈……”付野很小声地开口,“我?的名字是她取的,这个野字就是野……”
不等他把后?半句话说出口,边淙猛地站起了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了很刺耳的一声,打断了付野的话。
他脑子不笨,结合很多事情的发生和付野前面说过?的话,他大?概猜到了这个词会是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这种寓意的词汇放在孩子的名字里让人痛苦。
但他也?并不是只看得到人性真善美的笨蛋傻白甜,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这种道理他早八百年就在各类动漫作品里知晓了。
所以他没有问原因,也?没有给出聊胜于无的言语安慰。
他只是站起身打断了付野的话,搂着人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小腹上?搓搓对方的头。
被放开的时?候付野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绯色。
整个人被边淙的气息包裹,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太美妙了。
“你怎么还脸红了?”边淙看着他通红的脸,好笑地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我?肚子是火炉吗?”
付野摇摇头没说话。
当然不是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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