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放手。
他只得单手撑在边淙的脸侧, 维持着这两个人呼吸交织的微妙平衡。
房间里是没有开灯的,只有窗外的悬月给这间屋子带来些?许亮光。
付野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在他身下的这个人。
往日清亮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不甚明显的水雾,眼尾泛着微醺的红, 他迷离的眼神?飘散在柔和的月光下,眼皮半掀着, 长睫下的瞳孔时而聚拢, 时而涣散,细碎的刘海地垂落在额前,随着他微微晃动的脑袋轻颤。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张, 带着一丝不自知?的缱绻,唇角残留着没舔舐干净的殷红血渍,白皙脸颊染着酒精催生的薄红。
身上的那件外套拉链在这一路折腾中扯开了大半,露出修长漂亮的脖颈,以及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像一副画,艳丽的,浓墨重彩的一幅画。
付野盯着他不自觉张张合合的唇,也不管自己被边淙咬破了皮肿起来的下唇,凑上前吻住了他。
舌尖蛮横地挤进口腔的瞬间,巧克力的甜腻便与酒精的辛辣苦涩粗暴地绞缠在一起,融化,碾碎,混着独属于边淙的味道,蛮横地窜过他的每一寸神?经末梢。
是很陌生的味道,但确实很熟悉且让他怀念的触感。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亲过边淙了。
“唔……”口腔被侵占,边淙下意识用舌尖顶了顶,攥着付野头发?的那只手松开,指尖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最?终搭上了付野弓起的背上。
勾了勾边淙的舌尖,付野结束了这个只有他知?晓的吻,轻喘着气儿后退了半分,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肿胀的下唇。
“我?去拿毛巾给你洗个脸。”付野轻声说。
他知?道此刻的边淙听不进自己说的话,但他还是说了。
这番话也并不是对边淙说的,而是对此时气息不稳的他自己说的。
抬手揉了揉被扯疼的头皮,付野起身走出房间,进了浴室。
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实在是有些?狼狈了,被边淙扯的那一撮头发?凌乱着,肿胀的唇瓣上有着明显的牙印和豁口,被边淙拍了一巴掌的侧脸也泛着红。
“真是……”付野说不清楚自己此时在想什么,要说疼吗,那自然是疼的,头皮在突突地疼,嘴唇也一跳一跳地钝痛,但一想到?这是边淙留下的痕迹,疼痛之余又觉得无比地畅快。
接吻带给他的畅快,疼痛带给他的畅快。
敛下眼,付野扯了好几张洗脸巾叠在一起,用温水打湿后走出了浴室,回到?了边淙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暖气一直开着,酒醉的边淙又带着挥之不去的燥热,更别?提身上还穿着厚重的外套,边淙躺在床上难受地扯着衣服扭来扭去。
等到?付野拿着湿润的洗脸巾走进他房间时,那件外套已经被甩在了地上,外套里蓝白渐变的小狗T恤已经被他掀了起来,胸口腰腹全都裸..露在外,反而是脑袋被包裹进了T恤里。
死活没法儿把这碍事的东西从沉重的脑袋上拽下来的边淙烦躁地扯着衣服,宽松的衣领被扯得紧绷,勒着他的脖子。
付野急忙走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腕任劳任怨地将那件裹住他脑袋的衣服脱了下来。
脖子没了束缚,边淙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那双手也伸向了自己的裤子。
运动裤的抽绳被扯开,此时躺在床上并不灵活的边淙将它?连着里面的内..裤一下子扒了大半下来。
付野望着他这凌乱的模样,很重地吞咽了一下。
深呼了一口气,还是替他将裤子穿了回去,并且十分尽职尽责地走到了衣柜前,拉开了门?。
月光终究不是什么很好的照明物,但此时如果开了灯的话一定会刺痛边淙的眼睛,付野只能就着这微弱的光线,在衣柜里找寻着边淙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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