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放肆。”
徐观讥讽道:“你等着官家开窍,还不如把劲用在太子身上。”他也不再劝,师兄书页里看的最多的是范文正,寇准等名臣,颇有仁宗时期的风骨,只盼他不要过刚易折吧。
徐观起身要离开,陈文昭说道:“屋里面有我带的香炉,你且去看。”
徐观一听,果然脚步一转,进了里屋。
陈泽又过来通报:“潘司录来了。”
潘邓拿着食盒进来交给陈泽,陈文昭见了笑问道:“又拿些什么?”
潘邓说到:“蟹黄灌汤馒头!”
陈文昭摇摇头,“我从前也吃过,引为世间美味,只是如今再看,哪里比得上软羊烧麦。”
潘邓哈哈笑:“可惜咱们师徒离了东平府,不太能吃得着了,老师若是想吃,我叫那付掌柜让厨子重新教出个徒弟来,送到老师府上。”
陈文昭连忙摆手:“怎还专门送厨子,我又没有那太师的命,何至于得了太师的病。”
潘邓捂嘴笑,这是暗里揶揄蔡太师呢。
潘邓现在一天天的没正经事干,虽然奉上命领个官职,但也是个闲职。
陈文昭招呼他过来,潘邓便老实的坐在了老师跟前。
陈文昭被师弟一通挤兑,也有些杞人忧天起来,问道,“如今我在东京根基尚且不深,官家的意思是想要我努力征税,他好别立名目充盈内库,这该如何是好,你这小孩可有什么点子?”
潘邓也是为此事而来,“我这些天在府中闲逛,对这开封府多少了解了些,开封府城郭户多,乡村户少,如实想要增加税收,增加那些大项没有多大作用,还是应该以增加商税为主。”
陈文昭捋捋颌下短须,“为师也是这样想,只是天子脚下,贸然加税,莫说二府官员会不会上奏弹劾,光是开封的百姓也不会乐意,若真跑到宫门外去告状,我这定乌纱帽也别要了。”
潘邓想到陈知府身着官袍,正襟危坐在大案之后,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画面太美。
陈老师显然不知道自己徒学生脑袋里的小剧场,接着说道:“……若是不加税赋,只增商贾之利以多收税,也不是容易的事。若效东平旧法,举行赛事,实则东京已甚繁华,每逢望日必有盛集,人潮涌动,若再举办赛事,恐怕意义也不大,何况若办球赛,恐怕招人非议,在这汴京,终归不似在东平府便捷。”
潘邓听出了老师的为难,问道:“此地有甚么难处,老师既已投靠蔡太师,不如让他庇佑。”
陈文昭说道:“东京比不得一府之地,凡事有我,此地天子脚下,事情由不得咱们做主。蔡太师当日虽为我美言几句,将我提拔回京,但此人生性多疑,行事狠辣,官家又命我权知开封府事,我看他对我也颇为忌惮,迟早要反目……”
潘邓点点头。
能叫蔡京四起四落,赵佶在玩弄权术,平衡朝堂上面也是很有心眼子的。
潘邓苦思冥想,拧眉噘嘴,神情颇为狰狞,半晌说道:“正如老师所说,如今我们初来乍到,还是该暂避锋芒,徐徐图之,我听闻蔡太师最喜爱与青年才俊做翁婿,不若老师舍身饲虎,与蔡太师作对翁婿吧!”
陈文昭将篓子一掀,“滚滚滚!竟还调侃起自己老师来了!”
潘邓嘿嘿一笑,闪身躲开,“弟子滚了。”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徐观从屋里走出来,嘴角带着嘲弄的微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天资聪慧,慧眼过人,人见人爱,爱民如子的小弟子?竟如此促狭,调侃起你来。”
陈文昭吹胡子瞪眼,“我难道不知道蔡京名声不好,这小子不说些宽慰话也就罢了,净说些风凉话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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