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整理好,徐观也要躺下睡了,潘邓的手却一直抓着他的头发,也不知道在玩什么,他没办法,就只能那样坐着,过了一会儿潘邓才好像反应过来似的,把手拿走了。
徐观看向他,潘邓的眼睛在烛光下,里面有温暖的光,也这样回望,两人对视着。
徐观不是没有想过抗拒,但是他抵挡不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次当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目光就忍不住追随,心也忍不住靠近,他强迫自己把目光转向别处,过一会儿又会不自觉地看向他,就好像有一块磁石一样。
两个人慢慢的靠近。
温柔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颊边上,垂下的睫毛在眼窝处落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双唇小心翼翼地触碰,万籁俱寂,此间只有风雪和明亮的星星。
短暂的一触即分,徐观问他,“你也心悦我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潘邓拿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胸口处,冷热相接,两人都打了一个寒战,徐观又吻他,慢慢地把他放回被褥里,两人唇齿交缠,在这锦被堆中厮磨,徐观最终却还是从这甜蜜的泥沼中抽身出来,把潘邓的被子盖好,自己踉跄着下了火炕,披着衣服出门。
打开房门,寒风一激,他才算是平复下来,看着满天的星星,心中颇为温暖甜蜜,过了一会儿才回到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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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空闲两天的马政又开始熬草药,他絮絮叨叨地教训道:“徐副使,你也该爱惜身体,明知天冷还吹风,这怎么行?”
他把药放在炕边上,“你们年轻人就是爱俊,我这些天看你那衣裳箱子里全是些薄衣裳,怎不带点厚的来?”
“又是蓝的,又是紫的,又是月牙色的,还带些绫罗来,那布料叠了两层还能看见人影呢,是能扛风还是能御寒?”
那都是范老收拾的,他没看就带出门了,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徐观腹诽着,没吭声把药喝了,马政把碗收走,“你这两天也别出去了,病好了再说!”
徐观躺在炕上,病恹恹的,心里也觉得半夜出门染了风寒害臊,转过身去不看潘邓。
潘邓把手伸进他被窝里,握住他的手。
两人牵了牵手,徐观心中又甜蜜起来,心口的忧愁消散了,觉得小师侄惹人喜欢,他怎么都发愁不起来。
潘邓上辈子穿越过来时比师叔要大几岁的,这时候也觉得他年轻人那样蔫巴巴的颇惹人怜惜,心中柔软一片,恨不得立刻怜爱一番。
两人就在这样的错位之中各自心满意足,同炕异梦,面带笑容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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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之时,完颜阿骨打请使者赴宴,几人到阿骨打帐前,见完颜阿骨打和其妻大夫人坐在炕上两副金装交椅上,有另外几位夫人献酒,用女真语说了祝词。
几夫人献酒后,宋使也献寿杯与阿骨打与大夫人,之后二人回酒,完颜阿骨打笑道:“我国自祖上相传,只有这个风俗,没有太多礼节。也只得这个屋子,冬暖夏凉,并不别修宫殿,劳费百姓。南使勿笑。”
潘邓回道:“大王仁厚,勤勉治国,勤于政事,恤民如子,今后必繁荣昌盛,国运兴隆。”
完颜阿骨打听了翻译,笑着点头,给使者赐座,共同宴饮。
又过一月,金使有信传来,阿骨打看过信后颇为满意,潘邓几人趁机请辞,阿骨打思索良久,同意了宋使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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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邓几人回时从渤海湾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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