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一会儿,田大就来了,拽着他娘往家走。
那老妪爆喝:“孽子松手!白莲现身,光明降世!你还不改邪归正,要等到临死才后悔不能往生极乐吗!”
周围人一听都四散回家了。
此前他们还喜欢看着热闹,如今看得多了,又各自家中都有事,实在是不愿再看,那张大说道:“从前田媪信那白莲教就信了,怎么如今还要信?拖累的田家两兄弟有工上不了,家里一点进项都无,不是要拖垮全家?”
旁边人附和道:“谁不说呢,我家里嫂嫂也信那白莲教,她要信谁也没办法,只是如今这形势哪由得她胡来?兄长已经言明,她要信就在心里面信,不许说出来。”
张大附和道:“这就对喽……你要信就在心里面信,也是个虔诚教徒嘛,干嘛四处嚷嚷?我看那一个劲儿要别个人信的,他心也不纯!”
田大一路把自家母亲拖回家中。
弟妹正在屋中撒泼,“田老二!我自跟了你过活,过了一天好日子没?家中米缸都见底了,半个月也没揭开锅,你就在家里面窝囊着,如今眼看有那‘水泥厂’的工也不上!你再挣不来钱,我也不跟你过了!”
田老二气道:“是我偷懒耍滑,不愿出力气养家吗?人家不收家里有信教的。”
田二娘子声嘶力竭地喊道:“分家!我叫你分家!我说了千万遍了!你听到了没!”
田媪一听这话还能罢休?
她卯足了劲儿挣脱了大儿子的手,推开房门就朝院子里骂:“我这老太婆还没死呢!哪个敢撺掇着男人分家?不要面皮的下贱坯子!我田家娶了你这贱妇进门是娶了灾星了,成亲两年一个蛋都下不出来!我养只鸡都知道下两窝蛋!你个鸡鸭不如,没用的东西,也在这屋里打上鸣了!”
田大又把母亲拽回来,叫她在屋里好生待着,不准出去。田家一顿鸡飞狗跳,田二娘子满脸的眼泪,“我也是好人家女儿!我爷娘看你田老二是个老实性子,才叫我嫁过来的,不是叫你们家这么磋磨的!和离!我不和你过了!”
田老二简直觉得不可理喻,“你整天瞎闹些什么?咱们家是穷了点,亏待了你没?没了这个活,我以后还会找别的活干呢!”
田大揉着脑袋,抬手叫弟弟不要再说了。
田媪脑袋贴在窗户上,听了这句话,又把窗户打开,“好啊,你还想和离!让她走!我看她个没人要的离了我儿子能找个什么样的夫家!下贱货!八成是外边有了相好的!谁知道她仗着不会下蛋,在外面乱搞了多少?□□流脓的腌臜东西!”
田二娘子再也受不了了,自己一个人哭着跑出了田家,田老二想追,田媪厉声骂道:“我看你敢追?娶了个贱货连你娘是谁都忘了吧!”
田老二听了,只能站住了。
田家天天这么吵,邻居们都习惯了,隔壁一户姓王的嘿嘿直笑,“亏得他家两个不去,他两个要去了,我还不一定能选上。”
他小舅子说道:“那‘水泥厂’有多好?”
“一天管两顿,还有三十文钱,十天一发,说三十文就是这一段时间的工钱,等到咱江南平定了,工钱要往上涨!”
小舅哥睁大了了眼睛,“这么好!那厂主什么来头?”
王大得意挑眉,“不好能叫你来?我也不知道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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