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拱手领命离去,一时半刻之后,回来向石宝将军耳语一番。
石宝看向他,“所说为真?”
那虞侯点头,“那人是白莲教徒,小人观他不似说谎。”
石宝沉吟片刻,“既然如此,咱们就会会这个姓潘的!”
那虞侯却又踌躇起来,“不若等圣公援军?”
石宝摆摆手,哪里还有什么援军,睦州城的兵力还要守城,断不会来支援桐庐。如今骑虎难下,进退不得,若能反败为胜,正好鼓舞士气,也戴罪立功,只能赌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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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阳县下村庄,王六家里传来争吵声。
“张水生!你行行好吧!我从小没爹没娘,好容易遇见个师傅,教我手艺,前夜还叫我去他家吃饭,拿我当亲儿子一样,你要是就这么把我是白莲教徒的事抖落出来,叫我师傅怎么看我?”
张水生腾的一下起了火,“你还记得你是白莲教人吗!”
王六嚷嚷道:“我怎么不记得?这就是我一生的污点!从前我是,现在我不是了!我不管!你要叫我师父知道了这事儿,我也不活了!”
张水生愤怒到极点反而没话说了,干瞪了王六半天,骂道:“你在这寻死觅活给谁看!”
王六哇的一声哭了,“水生……兄弟心里面苦呀……我王六不是人我对不起兄弟们,哇哇哇……别把我入教的事说出去,求求你了……”
“现在我师父对我这么好……要让他知道我从前有事瞒着他,还是白莲教的人……叫他怎样看我……我……我还有什么面皮?我不活了……”
过了半个时辰,张水生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王六家的小破屋。
他回头看了看王六家这破破烂烂的窗户,破败生草的小院,破筐破网破簸箕,没一处好的,叹了口气,罢了,王六兄弟也是个苦命人,唉……
他走出王六家,又回头看了一眼,心道他不去自有别人去,又到了赵大家里。
赵大和他两个东屋炕上对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家娘子在西屋骂道:“遭瘟的泥腿子!自嫁给了你,一天好日子没过过,一顿饱饭没吃过!还去入那什么白莲教,见不到一分进账,倒把自家粮食给别人吃!没那个衙内的命,却学着阔绰的病!在外面做个大爷,回来倒叫你婆娘受穷,你要摆谱给谁看?我呸!我王春燕倒了八辈子血霉,找了你这个人家!我是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给你做老小,没面皮的东西,你要是个汉子,也出去赚个一贯两贯的,没得白长只搓鸟!”
那赵大气得满脸通红,在东屋里直喘气却不吭声,过了一会对张水生说道:“兄弟,你,你也瞧见了,我家这婆娘,实在是……我,我明个就休了她!”
张水生哪能不劝,“王娘子也是心直口快,平日里也勤勤恳恳照顾你一家老小,何必说这种话?兄弟消消气……”
赵大叹息一声,低下了头。
张水生来时想了一肚子话,这时却不好再说了,只有劝他和王娘子好好过日子,可别在气头上说些不中听的话,现在外边也有水泥厂,出去赚钱又有什么难的云云。
等到从赵大家里出来,张水生在街上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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