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围困是不是早已解了?我有一姊嫁去杭州,我心里时时惦记她。我旁人听说大太子已西去了,当时也是天罚雷霆,可是真的?当天你们也在杭州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些人最关心的还是梁山兵口中所说的水泥厂一事,“就在富阳县,四十文一天?你可没骗人?”
秦六回道:“我骗你们作甚,我们刚从富阳县过来,那边就是四十文一天。”
“那厂里的人每天干什么?”
秦六掰着手指头,“……烧炉、磨料、还有跟工程队出去建房子的,这是个力气活,可别当四十文好赚。”
那几个人对视一眼,乖乖,一天四十文,干些活还说什么了,“你看我们行不行?”
秦六看了半晌,“这个没啥不行的,去上工的都要了。”他说着说着声音有些惆怅,“我说实在的,要不是我在军营里,我也想去找份工,安安生生的每天上工,娶个娘子再生个孩子呢……”
一车的人都暗笑,“你还没娶亲呢?”
秦六说道:“家里面穷,我上梁山做了土匪,后来不知怎么的阴差阳错的换了好几个头领,现在吃官家饭了!”
“那还不好?”
“好是挺好,可要我自己能选,我还是愿意回东平府去,找个厂上工,那儿可好了,富裕得很。”
村民们有的听过东平府的,问道:“我也听说过东平,听说你们那儿人上工每天给的工钱都可高,有个什么纺织坊,里面的织女一个月能赚老多,一个人赚的比两个汉子都多,是真的不?”
秦六忙不迭的点头,“前些年还没这么好,自从太师做了东平尹,东平府就富起来了。再到咱们潘节度使到了东平,那真是一天一个样,我们走的时候……”
秦六掰手指头想了想,“就是今年二月份,走的时候东平府官府收了一批新地,正卖给府里没有地的村民。我们当时在梁山上,听说东平府里的人每日不等天明,天寒地冻的就穿着棉袄去衙门前面排队!个个远看身上都冒着热气,可比那些个买球票的都着急!”
一群人听了都睁大眼睛,“东平怎么又有土地分?哪来的?怎么卖的?田好不好?”
秦六嘿嘿一笑,“就是俺们梁山之前占的,让节度使收回去了,就给大家伙分了呗。”
他拿了一个老乡递过来的糍粑吃,“卖的不贵,而且当时有限购令,条件特别苛刻,就是专门给府里面没有产业的人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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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七嘴八舌的问了半晌,秦六也没嫌麻烦,挨个都答了。
“咱们睦州府怎么没这么好的事呢……”众人都唏嘘不已。
不过又转念一想,那东平府是潘节度使在时分的地;富阳县又是潘节度使在时建的水泥厂。如今这节度使在他们桐庐县,是不是也能给他们建厂分地?
*
潘邓站在祭台之上,向天地神明奏章,祈求五神保佑桐庐,赐予丰收和民安。
而后祭台之上三人又依次献上准备好的祭品,点燃香烛,默祷鼓乐,以示虔诚。此祭台在天地之间,空灵肃穆,香烟飘飘而上,奏乐钟鼓齐鸣,百姓都站在远处一同默默祈祷。
潘邓身着玄冕,神情端庄,向东南西北各个方向跪拜并念诵祭文,百姓跟随一同跪拜天地神灵。而后又饮福受胙,亚献与终献各自念诵祭词。
数千人默默无言,心中共同怀有对天地祖先的敬畏之情,跪在地上,闭上眼睛,耳听祭文,香烛袅袅,叫人感受到平日里轻易感受不到羁绊,自己的血液的与这片土地紧紧相连。礼仪在此发挥出了它真正的意义,叫人们回想起了自己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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