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劝歹劝,终于让郑大喝了一碗米汤,刘三又去看他伤口,万幸这些日子天气转凉,并没太恶化。前几月炎炎夏日有那受伤的,伤口生蛆,蝇虫环绕,活不过几日就哀嚎而死,惨不忍睹。
刘三给他换上了个干净布,郑大皱着眉支起上半身,“这是从哪儿来的?”
刘三没回答他,郑大又问了一遍:“这是从哪儿来的?”
刘三依旧没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说道:“我听咱营里有人说,援军快来了,来的是潘邓将军,他已在睦州平定了方腊,把那反贼扭送到京城,现在要到咱苏州府来攻打三大王方貌,咱们苏州府就要有救了。”
郑大听了这话,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潘邓……残暴无道,心狠手辣,他到苏州府来……咳,咳,你听俺的,别往他梁山军面前凑……”
刘三低着头,说道:“不管他这人如何,起码是个有本事的,连战连胜。我只盼他早日平定苏州……”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郑大,“兄弟你且撑住,那潘邓大军营中肯定有草药,等到他士兵驻扎,我便偷着去那踩踩,看能否买下些草药回来,给你疗伤。”
郑大又呼吸不稳了,撑起来说道:“你哪来的钱?你跟俺说,你是不是和他们那群人一块去了?”
刘三把他按到床板上,“都什么时候了,咱们自己都要活不成了,还管那些不成!你莫管我,我自己心里头有章程!”
郑大看着兄弟,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营房外有人喊道:“刘三儿?干什么呢?还不走?等你阿翁喊你不成!”
门外顿时传来哄笑声,刘三给兄弟把薄被盖上,拿了碗匆匆走了。
门外是几个厢兵,他们和厢兵营里的大多数士兵相比要健壮许多,脸色也红润,见刘三出来,一把把他揽过,几人勾肩搭背走了。
旁边人见他们离去,都与同伴暗自嘀咕,“他们又出军营了……”
“这帮广德军来的贼,只管来咱们苏州府撒野!”
另一人连忙制止他,“快别说这许多了,咱们如今自身难保,说这些话作甚?上头都不管,咱们下边当兵的哪管得了这些事……”
一边的人嘀咕道:“他娘的,俺也想去……咱手里也不是没刀枪……”
身边有人瞪他一眼,“咱是过来从军的,不是过来当土匪的!”
“俺不管那些,俺就是想吃饱饭!”
“你!”
“我怎么?你不想去?你不想去昨天和我们说那几个广德军的又抢了金银回来?”
“我那是和你们聊闲,我又没想自己去!”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旁边有人劝道:“都少说两句!你两个当想去就能去的?那都是广德军的官军能在城中抢劫!那是人家的盘子!咱们这些个本地的插不进手去,就别自己内讧了!”
二人这才罢休,那人还要嘀咕,“就广德军的能去,那刘三儿不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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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儿!”一个广德军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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