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前他们军中有几个指挥使巴结万昌业,麾下士兵在苏州城中作乱而不受处置,整天冒充流氓抢劫百姓,要么就是堂而皇之的披着这身禁军服饰去城中抢劫,何其无耻!
他们这些本分的广德军禁军在此吃糠咽菜,面如土色;那些恶事作尽的却整天红光满面,穿金戴银!
寻常日子里他们还要鄙视几分,可到如今这灾荒年月连饭都吃不起了,还管这许多?万昌业也被那新上官刁难了,哪里管得了他们?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一行人收拾了家伙事,就要往军营外面走,却被前来登记名册的官吏拦住,“诸位,这是要去哪儿?名还没记上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伙人搡到一边,“休要碍事!”
那官吏摔了个仰倒,看着成群结伙冲出军营的士兵,心中暗叫糟糕,急忙跑回主帅营中报告林将军。
却恰好潘节度使与张将军都在此处,那人说了营中有一伙人愤然出营,又说如今有流言,言潘节度使贪污军粮,军营之中沸反盈天,如此下去,恐军心不稳!
潘邓冷笑一声,“主将未曾有令,擅自出营,以逃兵论处。”说完又与两位将军说道:“不必叫人在营房中记录了,叫各指挥使整兵列队,再行记名。本官今日一要阅兵,二要处置罪犯!”
*
苏州兵正排着队出城,队伍中不免有人窃窃私语:“咱们出城是要做什么?”
“我听说咱们也要记名册……”
“咱记啥名册?咱名册不在府衙里,衙里那么多官吏,还能给咱名册弄丢了?”
营中指挥使回头一看,那两人顿时噤声。
一路出城,到了广德军军营,众人发现此处早已有士兵列队,苏州军便在指挥使吩咐之下,在广德军的旁边列队站了。
潘邓在临时搭的高台之上俯视全军,除去一边他自己的梁山军,这苏州军和本地广德军加起来也不到一万人。
阮小五嘬嘬牙花子,“怎么这么少?有出外作战的?”
一边的广德军姚指挥苦笑道:“都在这了,阮将军,苏州府苦战许久,咱们人打一次仗就少许多,如今本就不多了……”
“我的个乖乖,这是死了多少呀……”阮小五摇头唏嘘。
校场之上,官吏正在按十人一伙记录名姓,十人之内互相作保,为了在一日之内登记完,问名只问三代,不再向上问。
他们这边记名,每团还配有一人在队列前宣讲,那精细挑选出来的梁山兵站在一个小高台之上,身边有人帮他调整扩音大喇叭的位置,一切都做好准备,那梁山兵打开了从潘节度使那里记来的演讲稿。
“诸位广德军同袍,今日在此集会,潘节度使深知诸位生活困苦,此地军粮匮乏,装备残缺,诸位还要肩负守卫苏州城的重任,这七个月以来,大家辛苦了。”
此话一出,台下果然窃窃私语,只听台上梁山兵又说道:“……苏州城乃江南之重,守好苏州关乎百姓安危,也关乎国家大局。若城破,百姓将遭涂炭,故守城之责,重于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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