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押司被训斥,低着头不敢吭声。
席刑名说道:“你仔细回想,究竟是多少人,站了几排几列?”
左押司还是想不起来,一张脸从红转白。
韩钟况心中烦躁,一挥袖袍,“叫他走吧。”他自己则又换了一身衣服,径直去了转运使府上。
韩钟况心中憋着疑问,入了凌大人府邸,一路过了一府门,二府门,转到东面书房,见了凌大人就问道:“潘邓可曾将他那新编的兵籍给大人一观?”
凌季康只在案前写写划划,并不回答。
韩钟况又凑上前去,低声说道:“广德军到底还剩多少人,大人可知晓?”
凌季康依旧不语,只把笔搁在一边,掀开纸,递给韩钟况。
韩钟况紧忙拿过,从右到左看完,眼睛逐渐睁大,“这,大人……”
凌季康说道:“如今只能如此了。”
韩钟况说道:“难不成那潘邓已经知道了什么……”
凌季康摇摇头说道:“不管他知不知道,咱们也得先下手为强了……本官没料到他能自点兵马,也没料到广德军骚乱能被他轻易镇压,此子不可小觑,当初一步退让,如今却让我两个举步维艰,不能再叫他在苏州府猖狂下去了。”
韩钟况看着凌季康,只听他说道:“叫人把此封密信送给李相,此番必是你死我活,万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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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府城外,广德军营主帅帐中,帐内众人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阮小五说道:“他娘的,咱们咋不早点来呢!”
张清从一开始便不发一言,这会儿听了阮小五的话,也说道:“我真没想到能死这么多人,这白莲教着实可恨!”
两军记录兵籍,苏州军和广德军加起来一共七千九百余人,苏州府在这七个月之内死了一万两千余士兵。
潘邓也没想到此地竟然会死这么多人,当初他初到江南,攻占润州府。那润州白莲教徒都是吕师囊从睦州带来的,教徒盲目信教,跟随白莲军一同攻打官兵。当日血战一天才攻破城池,活捉吕师囊,战后统计伤亡,死亡的百姓还不足两千人。
如今苏州府死的人还是身上穿着盔甲,手里有刀枪的士兵,士兵尚且死亡一万两千多人,那对应着手无寸铁的百姓又该死了多少?
手里有两万士兵,为何不尽快平定苏州府,就这样任由战乱四起?韩钟况和凌季康他二人一个是一府之尹,一个是一路之首,就这样龟缩于城中冷眼旁观,究竟是不能平乱还是不想平乱?真是无能之徒,无耻之辈!
林冲说道:“主公,林冲请战!愿率领人马活捉方貌!”
此时据他们刚到苏州城已经过了几天时间。梁山军已在苏州城附近扎了营,安定好了后方,也该想想如何剿灭反贼了。
只是如今敌在暗我在明,斥候兵出去查探,却没有探寻到方貌的消息,潘邓看着苏秀两州的舆图,对比着方貌近几次袭击苏州城的路线,陷入了沉思。
自从三月份三大王方貌攻打苏州城未果,这几月之间每月都要抢劫周边村县,同时率兵攻城。
抢劫村县却不占领,是为了补给粮草,同时犒劳军队,可见前几个月方貌想的都是一举攻下苏州城。可方貌一直未能得逞,到了七月一反常态地足足发动了五次袭击,并且规模比起前几月来说小了许多,不再全军出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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