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边看向手里两个挨在一起的木牌,想到不久就能再见潘哥儿,笑意又浮在脸上。
只可惜江南混乱,陈师兄又不欲把潘哥儿调回京城,如此一来,也不知他两个何时才能做一对长久夫妻。
他先把郓王和董平的木牌挂上,轮到他与潘哥的两个,在树下想了想,最终也没舍得挂出去。
他此次前来并没捐赠香油钱,徐观怕菩萨疑他心不诚,万一耽搁了他俩的事可就不美了,因此把那两枚木牌依旧贴身放在怀里,打算改日再来,捐些香油,以求得菩萨坐前供奉。
等他转身离去,走远之后,程宗从树后转出身来,找到他刚刚供奉的两枚木牌,将那挂得低的弃之不理,看了一眼那挂的得高的,冷笑一声把它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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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响,那木牌被拍在大石头上,“看仔细了,还说他不是潘邓!”
庞余定睛一看,只见其上写着:“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他睁大眼睛,又把那潘邓的文书拿出来,看着上面的“建中靖国”四个字,“真是他!”
程宗颇为得意,“咱两个何时动手?”
庞余没了刚才的激动,又叹了口气说道:“没见过潘邓真容,我心中始终不安定……要不咱们两个还是莫要轻举妄动……”
程宗急道:“只这一天了,兄弟莫再瞻前顾后!”
庞瑜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说道:“凌大人虽说此事着急,最晚就到今日,可这事依我说还是急不得,不如还是想办法先见潘邓一面……”
程宗说道:“凌大人找他相约,他何时出来过?那姓潘的一连几日不出门,只今天有风声说会来这寒山寺,我二人若不抓紧,他日就是面见潘邓,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又能怎样?”
程宗两按着兄弟肩膀,“……他身边侍卫众多,我两个若真动起手来,杀人其一,逃跑其二,杀人容易,可怎样逃出升天?如今是天赐良机,他既来这寒山寺,我两个把他了结之后,顺河而走,岂不是鱼游入海?到了个荒郊野地处,再行上岸,谁又抓得到我们?”
庞余说道:“此言不虚,可若他不是潘邓又该如何?万一只是碰巧了,同年出生的也没准呢。”
“唉呀!”程宗手背砸手心,来回踱步“兄弟怎么这番反复?咱们就是杀错人了,又能怎样?”
一句点醒梦中人,庞余这才想通,是了,杀错了又能怎样!左右他们逃走之后还要再潜回苏州府来找凌大人,就算是杀错了人,到时候再动一次手就好!至于这个人,就活该他倒霉了!看他满身华服,就算不是那狗官,定也是个狗大户家的衙内,杀了就杀了,更何况这人十有八九就是潘邓!
庞余终于转过了弯来,惊觉日已归西,他们在这寒山寺上寻找了整整一天,也就找到这一个可能是潘邓的人,再加出生年份相符,再没什么可犹豫的,“咱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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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一行人出寺之后往城里走,离了寒山寺时还特意又叫冯忠去买糕,那冯忠拿着篮子远去,赵楷张望了一番来时那卖梅花糕的地方,却只见摊去人空,不由有几分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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