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又看向潘大人,说道:“大人果然未卜先知,这人还真不是广德军逃兵,而是与那户人家有旧怨,扔了个火把子把那家干草挆给点了……此人心思歹毒至极,绝不能由他逍遥法外!下官已和县衙之中县丞大人,主簿大人,刑名小吏都商讨过此事,这罪人既不愿认罪,便恳请大人处置,以正乾坤!”
潘邓说道:“你几个本来想将此案交由哪里?”
袁县令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若是依照往常惯例,此等大案定要上交府中,由常州尹亲审,而后再移交两浙提点刑狱司,一级级往上报呢。”
潘邓说道:“此事既然与广德军无关,那便依法处置吧。”
袁县令便明白了大人之意,拱手听令。
潘邓又问道:“县令这些日子提高米价,确实解了宜兴燃眉之急,更为府中添了生机,大人何出此策?”
袁县令听了自家堂弟的计策被大人夸赞,自己也与有荣焉,这些问题难不他,他挺直腰板说道:“下官曾听闻大人于东平办蹴鞠赛一事,得知如今东平早已是赫赫有名的北方大府,可见此法绝妙,下官便想到范公赈灾,纵民竞渡,日出便游西湖,是以杭州百姓空巷出游,因此得救。今潘大人于东平府所做的事,岂不与当年范公所作相同?”
他先拍了一波马屁,之后又说道:“……下官此次便是学了范公哄抬米价,而等商人都到我宜兴城中,粮食增多,米价自然又会降下来,得利的便是我宜兴灾民了。”
潘邓点点头,十分赞赏,又问道:“如今困境暂缓,大人可曾想过广德军流民该如何收拢?”
袁县令磕巴住了,过了一会儿说道:“自然是听从宣抚使大人安排,将他们都招到西边场里。”
潘邓又问:“我得广德军禁军军籍,见逃兵有三千人之众,大人如何区分?”
袁县令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计策来,拿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容下官回府衙中想一想。”
潘邓点点头,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大人高才,宜兴城百废待兴,百姓们都指着大人拿主意呢。”
袁县令忙不迭的点头,出了宣抚使府上,一溜烟的就往县衙走。
他堂弟还在外边替他会见宜兴城小作坊主,还没回归呢。
袁常谨伸着脑袋等了半天,才见堂弟回来,凑上前去和他说了今天的事。
袁常棣若有所思,“他真这么说?”
袁常谨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兄长说句实在话,我这心里也不愿占了你的功劳,今日大人夸我高才,还说这县中百姓都靠我一个人,我既觉得身上担子沉重,又想着自己是靠着二哥你的计策治县,心里好惭愧。”
袁常棣揉揉眉心,说道:“潘大人位高权重,每天日理万机的,堂兄日后若是没有什么大事,还是不要去潘大人跟前晃悠了。”
袁常谨说道:“那流民的事?”
袁常棣说道:“我自有办法。”
袁常谨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你有什么办法,先与我商议一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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