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百年都没有的大增产呀!农师心中十分感慨,他没想到苏州府的宣抚使大人,这样二品大员竟然还对农耕一事所知甚深,竟能研制出如此增产的肥料!他如今还没春耕就已经迫切希望看到秋收之景了。
潘邓眼见着农师在此,叮嘱了几句,这才进到厂中视察,一直到日落西山,武松上前提醒,他这才返回。
等到两位高官一走,别的工匠这才松了口气,化肥厂里又热闹起来,工匠们和左右工友一边聊着府里边今年化肥要用得好多,是否给自家亲戚也买一点,一边成群结伙的去食堂吃饭了。
潘邓回到府中也正赶上太阳落山,往常他若是有空都会去和王婆吃完饭,可这些天他却少去王婆那里,只因师叔来苏州府看他了。
潘邓脸上带着笑容,进屋先和观哥抱在一块,只觉得在外忙碌一整天的疲劳都没了,当下又能处理一桌子的公文了!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这才联袂到小厅里去用饭。
师叔今天有点沉默,潘邓问道:“我听说你白日里去了梁山军那边一趟,如今那里如何?”
徐观闻言把碗筷放下,踌躇片刻还是说道:“梁山军和广德军禁军都被你训练得整齐有素,这本是好事……可如今你在江南,也要懂得避嫌才行,我总觉得你懂这些,所以并没过多劝导,可你如今还要扩军,这是为何?”
潘邓听他问到此事,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师叔,我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徐观皱起眉头,他察觉到小师侄好像语焉不详,有事不与他讲明,他们都已是夫妻了,为何还要隐瞒?意识到这点,徐观心中发堵,“……你虽是两路宣抚使,可如今江南平稳,百姓安居,哪有做这些事的必要?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可就麻烦了……”
潘邓沉默,徐观看他不发一言,有些心急,上前握着他的胳膊,说道:“你这好比是在玩火,火势怎由人做主。”
潘邓抿抿嘴唇,“此事我自有计较。”
今年已经是宣和八年了,这是个让人觉得不舒适的年份,只因在潘邓前世,根本就没有宣和八年,今年的年号应该是靖康元年。
靖康的利剑悬在他的头顶,潘邓没办法什么都不做,可这事说出去谁又会相信?陈老师不信,师叔也不会信,潘邓把观哥儿的手拿了下去。
小厅里陷入寂静。
徐观看着面前饭菜,也觉无味起来,起身出了院子,潘邓想要拦他,却不知说什么,最终也没迈开脚步。
徐大人前脚刚走,王婆后脚从墙后探出头来,她站在自己院子,望着这个徐大官人的背影,一直眺望到此人走远,这才哼了一声,就说她自己纯粹是瞎操心,这两口子没有不吵架的,现如今这两人也闹别扭了吧?哼哼,走了,走得好,还怕你不走呢,走了就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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