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邓转而说道:“李侍郎,你可知这苏州府五年来是谁在镇守一方,保百姓安宁?又是谁在训练士兵,保卫国土?五年前,我奉命来此,苏州府一片荒芜,百姓流离失所,我与诸位同僚日夜操劳,修筑城墙,招募流民,开垦荒地,这五年来,苏州府粮仓满溢,百姓安居乐业,我何罪之有?”
堂上众人听到这里,纷纷交头接耳,神色间满是不忍,一小吏说道:“潘大人之忠心,可昭日月,不然太上皇又怎会命大人宣抚江东五年之久?如此轻易便赐死大人,潘大人究竟是犯了什么罪?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总不能连依据都没有,便这般草率行事!”
明翰海更是按捺不住,说道:“这圣旨之事,怕是另有隐情。李大人虽是朝廷派来,可陛下又怎会随意赐死有功之臣?”
李棁只当是潘邓怕了,说些自己劳苦功高的软和话,敌弱我强,他又迅速挺直腰杆,环视四周企图为潘邓说话的人,嗤道:“圣上有令,谁敢不从!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诸位可莫怪某言之不预!”
心中则暗暗想到,当初赐死是为太上皇北归一事,如今听说太上皇已到了汴京城,可圣旨不可违,李太师之命也不能推拒,便只好委屈你这个前皇帝眼前的红人了!
众人顿时心有戚戚,不敢高声言语。
潘邓目光如炬,说道:“我曾闻古之君子,行不避危,义不逃难。今我蒙太上厚恩,位极人臣,食禄十余年,虽肝脑涂地,亦难报万一,然今日之事,实难从命!”
李棁心中一颤,“你敢抗旨!”
一边的明翰海听了这话,更是心有所感,双目圆睁看向宣抚使大人。
潘邓手扶佩剑,缓缓走近,说道:“我虽微贱之躯,亦知死生之大义,我死也可,然却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我侍奉太上多年,夙夜忧勤,唯恐有负圣恩,忠心可昭日月,可鉴天地,新皇欲假你之手赐死我,此事必有蹊跷,只是不知是何奸臣从中作梗,我若真接旨而死,岂不是正和了奸臣心意?”
李棁见状,心中已然惊惧交加,冷汗直冒,不由得后退几步,却依旧嘴硬:“潘邓,你这是公然抗旨!”
潘邓冷笑一声,抽出佩剑,逼近说道:“若我就此引颈就戮,岂非让奸臣得逞?岂非让陛下蒙蔽于小人之言?今日当为陛下除奸斩恶,为朝堂正本清源,此乃我之大忠也!”
李棁大惊失色,慌忙逃窜,却被一剑斩杀,鲜血喷涌,溅于苏州府衙明镜高悬之上。其余士兵暴起,将李棁从汴京带来的侍卫团团包围,即刻斩杀于此。
李棁双目圆睁,没了气息。潘邓回身,看着屋内被吓傻的人,手拿着滴血宝剑,缓缓说道:“朗朗乾坤,总有邪佞,我欲诛杀奸臣,拨乱反正,诸同僚可愿为伍?”
堂中一片死寂,不一会儿有人颤颤巍巍说道:“诛……你要诛杀谁……”
明翰海此时站出一步说道:“主公英明神武,今日之举,实乃大义所在!想我大宋自开国以来,历经数代圣君贤臣,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然近来世道纷乱,君主昏聩,奸臣当道,蒙蔽圣聪,致使国势日衰。外有强敌入侵,国土沦丧,百姓流离失所;内有奸佞横行,朝纲不振,忠良含恨蒙冤,此等乱世,实乃我辈之不幸!然幸甚江南一地,有主公如此德才兼备、智勇双全之人镇守,苏州府百姓皆受主公恩泽,得以安居乐业,免受战乱之苦!我等苏州百姓,皆愿追随主公,生死与共,共赴国难,共图大计,惟愿主公拨乱反正!”
血已流了一地,其他人再没什么话说,纷纷附和府尹,堂中呼声震天,“惟愿主公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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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
在李右丞的劝说下,太上皇回到了汴京城,并且住进龙德宫,这代表他主动表示不再搞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后赵桓派了一些官员去龙德宫中监视太上皇,又在群臣建议之下,加人监视太上皇身边的人,并且严格控制龙德宫的官员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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