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买了扎成彩条挂在门口,迎风飘扬。现在百姓家家户户生活比以往好多了,找个由头又是庆祝一番,家家打了二两酒,买上两斤肉,父母孩儿又是好饭一顿。
出门买酒菜顺便把这个月的《江南风尚》也买回来,家里有识字的就自己翻看,不识字的就叫自家孩儿下了学堂给读。不少人翻看着这期刊物,颇为奇怪,就连街面上卖烤饼的都发出疑惑:“咦,这不是苏学士。你看这篇,这上头写着:苏东坡,一……一什么烟雨任平生,这苏东坡不就是苏学士,我听说早年间太上皇就把这些人的诗词什么都禁了,现在难不成是解了禁?”
他那卖脂粉的同行也凑过来看,见上头画着小人儿,颇有士大夫风范,不就是苏学士!心里对这文章十分好奇,“管他呢,我看着上面的字我都认得,没有难的,我先读。”
两个半吊子凑在一块,你不认识的我认识,都不认识的就连蒙带猜,终于把文章读完了,颇为唏嘘,那卖烤饼的说道:“他这上不写,我还不知道苏学士这辈子这么多坎坷呢,真是好人没好命!”
那卖脂粉的也说:“我老家就在惠州,家里边人都知道苏学士大名,他可真是个好官。我祖父打我小就和我说,家门口的那条河道就是苏太守来了之后修的;我记得太守去世的时候我才十几岁,不知是谁从哪儿听到的消息,那时附近邻家都白衣素缟,现在想来已过去二十多年了……”
那卖烤饼的也感慨:“谁不说呢,二十多年了,日子一晃就过去了,我记得那时候我也不大年纪,新皇帝刚登基,现如今又有新皇了。”就仿佛改朝换代也在弹指之间。
卖脂粉的也叹:“唉,苏大学士没赶上好时候,要是放到如今,他再到杭州来,乃是咱们潘大人做主了,必不叫苏大学士受冤屈!”
这篇文章到了有识之士眼里,自然也能叫人明白其中深意,在潘邓离开苏州府的前一天傍晚,林星稀去而复返,带来一个人。
潘邓请见,来人是远道而来的林大儒。
林平原刚一见潘邓,便有些吃惊,打量片刻而后说道:“小人初见潘公,便觉潘公气宇轩昂,眉宇间英气逼人,仿若天降神人,绝非池中之物!”
潘邓:“……”
潘邓眼珠微移,悄悄地看向林朔。
林朔不发一言,反而是林平原紧紧攥住了潘邓的手,“……难怪有流星显像,五彩祥云,这乱世风云变幻,正需如潘公这般有雄才大略之人挺身而出,拨乱反正,成就一番惊天伟业!潘公之相,实乃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霸主!天命所归,大势所趋!”
“好!”没等潘邓说什么,阮小五就在他身后高喊,“……这老头是哪来的?看得忒准了!”
林冲板着脸说道:“不得无礼,让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林大儒。”他面无表情,可也见得对这番说辞十分满意。
潘邓明白林大儒的用心,请他去里屋商谈一番。
林大儒入座,看着潘邓的眼神充满了慈祥,他率先问道:“潘公此次北上汴京,为了什么?”
潘邓回答:“金人南侵,我为天下百姓。”
林平原又问道:“你已造反,何时攻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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