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少古说道:“主公多虑了些,不过此确实是件大事,需从长计议。”他想了想,而后说道:“主公只说江南已反,怕是江东诸位当局者迷了,试问如今江南真反了吗?”
潘邓有些迷惑地看他。
晁少古说道:“主公在汴京城门前退避三舍,而后救助汴京百姓,种种均被天下人看在眼里。后金军撤退,天下都在观望主公入主京城之时,主公却又洒然离去,只留下一句天神谶言,‘驱除鞑虏者,北定中原也’。这如何称得上是反?主公乃大忠大义之人也!”
潘邓:“……这,可我江东确实已反,且当初钦宗坠城而亡,皇帝因我而死,这事过后,便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晁少古大笑,“原来根结在这,主公忒死板了,那钦宗怎么死的,旁人说了不算,只一人说了算!”
潘邓问道:“是谁?”
晁少古便凑近了,在主公耳朵边上说了一个名字,而后再耳语一番,“……如此一来,再无名不正言不顺之忧,之后主公只需静待时机,便可逐鹿中原。”
潘邓退回到座位上,细细想来,确实可行,“……只是自起事以来,于这大事之上所做谋划,少有准成,往往有以古制今不达事之变者,少古之策虽佳,却不知能否成事。”
晁少古说道:“世事变幻,须臾之间,主公只安定本身,足可以不变应万变矣。”
说话之间,天已由暗转明,黎明已至,屋外换了银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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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邓回到房中时天蒙蒙亮,屋里还很暗,他悄悄走到床前,欲趁着时间尚早,睡个回笼觉,解发冠的时候却看见床上人已睁开眼睛。
潘邓凑了过去,徐观掀开被子叫他躺在自己被窝里,而后环抱住小师侄,两手握住他的手,给他取暖。
潘邓絮絮叨叨说了北面的大事,而后说了晁少古之策,徐观闭着眼睛听,之后说道:“他真是师兄一手提拔起来的,所思所想和他一样。”
潘邓愣了一下,“师父也这样想吗?”
而后想起什么,眉毛一拧,转过身去,叫师叔直视自己,“师父给你写了信?”
徐观:“……”
徐观说道:“并没有,我看他撺掇董平做燕山王,而后又管朝廷要兵要粮,猜的……”
潘邓还是怀疑,“他真没托人送信来?”
徐观看他一副狐疑的样子,伸手捏了捏潘大人脸颊,而后把他揽在自己怀里,叫他靠着自己胸膛上的热气暖身子,“他若真写了什么信,哪里瞒得过你?”
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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