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在屋外拿了木柴,给这荒凉屋子烧起火来,煮了茶水,二人在这寒天里喝了热水,刑名扬说道:”……我从前就听人说这金大将喜慷慨武将,还喜欢宋人说些夸耀话语,这次一试,果然保了性命,那朝廷官员已被金人杀得没剩几个了,如今潘大人大军攻城,金人欲北上,得知我是江州官吏,还特地把我放了回来。”
李俊有些不知道金人这是个什么打算,“那些胡人准备往哪走?”
刑名扬拿水在桌上划了条弯曲水路,看着是长江,而后再其上点了江州府,之后再往江对面点了个点。
李俊看了之后说道:“蕲州?”
刑名扬点了点头。
李俊想了会儿说道:“你还没见过周将军,我带你去见她。”说着带刑名扬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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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罕早在收到女将来信之时,便已分兵两处,自己带着五百轻骑渡长江,留下三千多人守城为他拖延时间。
他还是不能信宋人所说不予追击之语,叫自己人断后,方才万无一失。
两军鏖战一整日,到了黄昏十分,才定战局胜负,这一仗对于青莲军来说也十分艰难,胡人最后只剩几十人,依旧能不惧生死,还想着突破重围,给围而攻之的青莲军造成重创。
尘埃落定,江州城街道之上一片狼藉,医护营的士兵两两抬着担架,把伤患送到空地上医治。
薛成一边叫人架锅烧水,一边指挥着医护营的士兵来来往往,有重伤的就地医治,伤势紧急的的快速运送,不那么紧急的则排在后面。
董小五在营房之内带着口罩,看着一个个被运送过来的伤兵,快速地给病患清洗和包扎伤口。
每个营房之中都临时搭了几十个床位,护理有男有女,都在紧张忙碌着,在这小营房中穿梭,突然有个护理娘子叫道:“不行了!出血太多了,叫大夫来!”
董小五听了往外面奔去,把随军大夫叫来,大夫快步过来看了这伤兵外翻的皮肉,立时说道:“先拿针线来。”
一阵快速的缝合过后,总算是临时止了血,那护理娘子看着那强行扯在一起的皮肉,说道:“这样缝上就好吗?”
军医解释说道:“这个缝合和之前咱们讲的不同,主要目的就是止血,越快越好。”
护理娘子这就懂了,看着伤兵煞白的面色,担忧地说道:“他流的血太多了,能撑过去吗?”
董小五也看着那伤兵,见他虚弱地睁开眼睛,气若游丝,他说道:“能撑过去的,时时来看,咱们医护营里,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那士兵这才又把眼睛虚弱地闭上了。
门外有人喊,“还有男护理吗?”
董小五又急忙出了营地,在营房门口拿了急救箱,一路跑到薛都头面前。
薛成见了他队里几个男护理都来了,赶紧指到:“南边有几个重伤患,你们去找马都头,都小心些,恐有金人没杀干净!”
那几人扛了急救箱就往南面跑,和几个抬担架的士兵擦肩而过。
与这些人行色匆匆不同,还有另一群士兵正拿了推车运尸体,三个人一个推车,前拉后推,把金人尸首运到城外。
周兰心在大帐之中问道:“可数了金军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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