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邓说道:“我要说的便是此事,如今局势,朝廷名存实亡,皇帝身受重伤,正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便叫他渡江,怕也没几年活命了。”
袁常棣也明白了,但还是说道:“……就算这样,若是放他回归,日后怕总有祸患。”
徐观说道:“朝廷如今再难号令四方,如今局势,早没他赵家的份。与之相对,我等怕也不是入主汴京便能安定中原了。”
众人都沉默了,潘邓淡然一笑,“我曾听一贤人说过,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可以成事,如今局势动荡之际,便顺势而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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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张叔夜带领大军火速离开江州府,临别之时皇帝亦未现身,而是由张叔夜见了潘邓一面。
张叔夜手里拿着圣旨,一张脸上全是动容之情,“潘公真乃仁义之人也!今朝廷上下深感潘公恩德,皇帝亦感念潘公深情厚谊,故命我颁此旨。”
他说着把圣旨递到潘邓手中,说道:“昔日太上曾赞过大人安南抚民,乃世之忠臣也,今异族南侵,潘公亦能守土,实乃国之栋梁。上感潘公之大功,亲封潘公为东南王,食邑一万两千户,镇守江东两浙二十四州!”
潘邓拿了这把江东两浙赐给他的圣旨,颇觉没话可说,只能好言相劝,“相公回到扬州府,切记替陛下诊治,莫延误了病情,酿成大患才好。”
张叔夜擦擦眼泪,“有劳东南王惦记,老夫这就回了!”
一行人就这样乘船远去。
潘邓白日里云淡风轻,夜里差点没把被子踢裂。
“蒋林小儿,终有一日我砍了他!”
徐观抚着他的胸口说道:“气大伤身,早点歇息吧。”
潘邓睁着铜铃似的眼睛望着床幔。
徐观劝道:“必不叫他白走,皇帝今日离了江州府,明日便叫编辑部写了文章,大肆宣扬。金军攻破江州城,直捣皇宫;潘宣抚力挽狂澜,救出皇帝,怎么样?”
潘邓说道:“现在已有新称号。”
“我见潘哥儿十分不屑,还以为你不愿用。”
“不要白不要,他即给了,我可没道理还回去。”
徐观点点头,“那便是东南王感念太上之恩,退避三舍释皇帝。”
潘邓说道:“再把群臣加上。”
徐观拍着他说道:“这是自然。”他家潘哥儿种种作为,无非就是告诉这个乱世以及天下士大夫,江南有明主,不光对前朝之人有容人之心,更会善待读书人。
烛光渐渐微弱,潘邓睁着眼睛睡不着,徐观自然也陪他,二人对视许久,徐观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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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邓也笑起来,两个人对着笑,最后笑得肚子疼。潘邓好容易止了笑了,眼里还有星光闪闪,徐观把他头发拨到耳后,问他:“你和我说过,早年间做过许多小生意,有十分为难的,可有今日难?”
潘邓说道:“没今日这般费心力的,只是其中种种繁琐也可见一斑,不过我这人有个长处,认定的事必要走下去。”
他说着支起身来越过枕边人,把蜡烛吹熄了,而后躺回被窝里,放松地叹了口气,“些许风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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