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她守空房呢。”
王婆呸道:“你比你潘哥还忙,潘邓好歹有个知心人呢,你倒好,你连找都不找!我看这回十五之前你再走?说什么也要相看两个!”
潘邓在炮火转移之下美美隐身,把另一只鞋底也扎完了,又穿了根新针,拿了鞋面往上对了对,王婆新做的这双鞋是近几年流行的帆布鞋,样式简单大方,穿着也十分透气舒适。
小郓哥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偷偷拿眼看潘哥,叫他给自己说句好话,潘邓见了板着脸说道:“干娘也是为了你好,人都说先成家后立业,我不也是如此?等你成了家就知道成家的好了。”
之后火速溜出门去找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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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府腊月里也披了层白,寒风飕飕,却挡不住新年喜气,街上有燃尽的爆竹皮,红红黄黄的能让人看出热闹的余韵,顺着主街往城外走,一直走到苏州府新工业园区,再往西走一段路,就是五年前新建的住宅区。
住宅区街道干爽,一众三层楼之间有两色小路,一直往里走,便能在一众住宅楼之间看见一个色彩斑斓的大院,四周围栏十分高,空地上建了滑滑梯和爬爬墙,又有比寻常小一号的蹴鞠场的,就是苏州府纺织幼儿园了。
武松摆摆手,叫人不用通报,潘邓进了园内,走到院后,穿过月亮门,这里有一处供小孩住宿的宿舍,正是苏州府慈幼局分管的,可以供年龄小的小孤儿住宿上学的地方。
天气寒冷,屋里没有开窗,潘邓透过玻璃往里看去,观哥儿正正襟危坐,他面前是一群懵懂孩童,眼见着是闲暇时侯,都歪歪栽栽闹闹哄哄地玩玩具,有小孩要夫子讲故事,徐夫子说道:“今日便讲孟母断机。”
徐观面对小孩儿声音轻柔不少,“……孟子小时候,厌倦学业,从幼儿园逃学回家。他的母亲正在织布,见他逃学回来,一句话没讲,就把织布的线给弄断了。孟子非常孝顺,忙问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孟母告诉他:‘读书求学不是一两天的事,就像我织布,必须从一根根线开始,然后一寸一寸地才能织成一匹布,而布只有织成一匹了,才可以做衣服。读书也是这个道理,如果不能持之以恒,像你这样半途而废、浅尝辄止,以后怎能成才呢?’”
小蒙童都听懂了,有个小娘嘟嘴说道:“她们还自己织布呢,我们去纺织厂,现在都能不用人织布了!”
徐观笑道:“孟子在的时候,没有我们这样的大机械,都靠娘子勤劳的双手纺线织布,因此孟母断机更为可惜。”
屋里小孩们吵吵嚷嚷的,窗外潘邓看着屋里,露出了他自己都不察觉的幸福笑容。
武松说道:“属下去通报?”
潘邓摆摆手,不叫他破坏这和谐的场面,直到徐观转头看见他,这才进了屋中。
武松常年跟在主公身边,也知道他的打算,见这屋里小娘多,小郎少,不由得有些担忧。
自从五年前,苏州府便在江东各府扩建慈幼居,花了五年的时间,先是给建幼儿书院的企业更多扶持,又给领养慈幼居内孩儿的百姓减轻赋税,并且官府新增岗位,多应聘人来照顾和回访,一步步来保证乡间没有小流氓和年幼孤儿。
只是领养得多了,就能看出领小郎的多于小娘,外加领养小娘子条件比领养小郎君要多两条,这慈幼局里渐渐的便小娘多,小郎少,武松这么打眼一看,小娘有十七八个,小郎只有五六个。
潘邓凑到师叔跟前,“哪个好,有相中的吗?”
徐观说道:“我这几个月来,倒是为你选了两个。”他说着贴近了潘哥儿,给他说明了这群小孩里他看中的两个小娃娃。
一个女孩,今年已经七岁,在这屋里算得上是孩子王,小小年纪就可看出有号召力,遇事处事又不偏颇,十分公允。
一个男孩四岁,性情稳重,心地纯良,十月寒衣之前和小伙伴一起玩转轮,手里的花布巾剩了三个,便说什么都不玩了,干看着别人玩了半日,第二日将花布给了总来园区卖酱菜的老妪。
潘邓点点头,自己也很满意,对观哥儿说道:“两个都好,一并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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