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大发雷霆,太师府如临大敌,不仅加强了对府内外的监控,更动用了埋在宫中的眼线,封锁皇宫,严密监视着皇帝和几位重臣的动向,留意是否有人与王希瞻等人有接触。
不查不要紧,这一查真叫他查出些端倪来。
彭元祥安插在宫门附近、负责记录官员进出的小吏匆匆递来一份密报,密报内容很简单,是前日发生的事:巳时三刻,侍讲学士李文博于宫门外与王大人短暂交谈约半盏茶。李有物递予王,王笑而收入袖中。
这份密报本身平淡无奇,李文博和王希瞻是同乡,官员宫门外偶遇同乡,寒暄几句,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若是平时,彭元祥扫一眼也就过了,但此刻绝非这么简单!
李文博此人素以清流自居,与朝中人互不干涉,他请此人来此,也不过看在李文博清正之名。
这人向来对彭党敬而远之,甚至暗含讥讽,他如今却主动找王希瞻?那王希瞻明面上也是他彭党的人!李文博这会儿不再爱惜羽毛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好……好得很!”彭元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叫几个能人,给我盯死王希瞻!从此刻起,他的一举一动,见了什么人,收了什么东西,说了什么话,哪怕放个屁,都要一字不漏地给本太师报上来!”
接下来的两天,王希瞻似乎一切如常,他照常处理公务,与同僚议事,并无异动,但旁人的回报却时时刻刻叫彭元祥起疑。
王大人回到府中看什么信件看久了;王大人深夜不睡觉磨墨写信了;王大人写的信是用上好的笔墨写的,王大人好像是生病了,叫人去外面药铺子抓药了……
彭元祥疑心病越来越重,看王希瞻做什么都像是在传递着什么密令。姓王的果真要叛变,说不定还联合了皇帝,那日皇帝里衣不见了,现在想想,不就是给了王希瞻!
也不知这小子到底笼络了多少人,真叫他得手,自己还有好日子过?怕是全家都得死!
彭元祥当即下令整顿兵马,他特地越过兵马都监王擎,而叫枢密使掌兵,牢牢把控成都府,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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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希瞻心中也十分惊恐,“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太师?为何彭太师近日看我十分不顺眼,总要挑错处?”
前日宴会是他苦心准备了半年之久,叫人抓紧建园子才有的曲水流觞,只是还没待他把此园献给太师,就见太师白眼相对。
自从他从宴会上回来,越想越不对劲,“肯定是有人和他说什么坏话了!我这两日叫家里大门紧锁,家下人出去买药都得过我这才能出门!愚兄实在是心中不安,这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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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都监王擎也同样有些不安,“今日枢密使整兵,不光军营,兵马司也教他统理出来,不知要做什么。
王希瞻顿时方寸大乱,“那小皇帝到底怎么回事?怎会无缘无故送我衣裳?我得进宫去问问他!”
王擎赶紧拦他,“这时候进宫,你不要命了!再者说了,除了太师能进出宫中,咱们这些人也轻易进不得!这么长时间了,谁见过小皇帝几次面!”
王希瞻跌坐在椅子上,深感大难临头,家人此时敲门,“老太公的药没了,家里下人待出去抓药。”
王希瞻不耐烦摆摆手,“去吧去吧,别打搅你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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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府之中探子又回来禀报,“兵马都监王擎进了王大人府中,王大人贴身小厮午间曾又去城东济世堂抓药,药童打包时,似有额外一小纸包夹进去!”
彭元祥眼中凶光大盛,不再有丝毫犹豫,猛地站起,“好!人赃并获!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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