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两人之间的事,下意识道:“哥……”
“你先回去。”时瑜不耐烦地打发她走。
“你也欺负我!”
时问蕊气得跺脚,转身跑开了。
见问蕊离去,廊道只剩彼此二人相对,畹君神色一冷,掉头就走。
“畹君妹妹!”时瑜忙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畹君忙挣开他的抓握,恼怒地说道:“放手!五表哥这是想干什么?”
时瑜松开了手,眼睛却痴痴地看着她:“畹君妹妹,我端午那天看到你在谢家的彩棚,你……”
“我在他们府上当西席。”畹君冷冷道。
“谢府不是个好去处,”时瑜犹豫着开口,“畹君妹妹,你还是辞了这份差事吧。”
畹君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辞了谢家,我上哪去找五两银子一个月的差事,你给我么?”
时瑜欲言又止。他还没成家立业,平日花用还靠府里给的月例。
畹君冷笑一声,迈步欲走。
“畹君!”时瑜又唤住她,“你等我两个月。家里请了大儒来给我捉题,秋闱我一定能考上举人。到时你跟了我,你家的一应支出都由我来负责。”
“怎么个跟法?”畹君扬了扬眉,“你聘我当正经奶奶?”
时瑜有些难堪:“我……家里刚给我跟彭家的姑娘定了亲。可是我待你终归是跟别人不同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畹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那好,你去退了彭家的亲,娶我。”
时瑜大惊:“这怎么成?都写过了婚书,再退亲两家要撕破脸的。”
畹君微怔,难怪谢四娘那么有恃无恐地骗婚,原来是吃准了时谢两家不会撕破脸。
时瑜见她没说话,以为她态度松动,忙趁热打铁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五表哥,我今天跟你把话说明白了。”
畹君打断他的话音,郑重其事道,“从前是我没有自知之明,我是高攀不上你们侯府,可也没有落魄到给人做小的地步。你既然已经说了亲,就不该来打扰我,这样对我、对你的未婚妻,都很不公平!”
时瑜看着她决绝的神情,眉如冷刀眼如霜,偏偏锐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他一时间怔忪不已,想起旧时她言笑晏晏的模样,那似乎遥远得像很久以前了。
就因为一个名分,要跟他生分至此么?
他压低了嗓音,近乎恳求道:“畹君妹妹,除了、除了正妻这个名分,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反抗家里的安排……”
畹君自嘲一笑,道:“可我要的就是正妻这个名分呢?我要爱,更要尊重。你那自以为是的深情,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说罢,她不再理会时瑜,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出好远,还遥遥见到他立在原地。
时瑜来找她之事,问蕊肯定回去跟郑姨妈说了。到了秋云院,少不得被郑姨妈一顿冷嘲热讽。
畹君不想去受这个气,便歇了往秋云院去的念头。
待要回时雪莹的漱冰斋,她又不是正经来做客的。来这一趟侯府,其实是为了时璲,可她又上哪偶遇时璲去?
她忽然觉得侯府虽大,自己倒真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茫然之间,竟又走到了跟时璲初见的那处水榭。
其时满园芙蕖已败,徒留一池残荷枯叶,再无可看之景。
畹君倚栏而坐,双手攀着白石栏杆,下巴抵在手背上,眼望着那池七零八落的枯荷,心中竟感到了几分萧瑟,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你不高兴?”
有人自后头走过来,双手撑着她身旁的栏杆,眼神望进碧清的池面。
畹君的目光滑过从身侧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一路仰望上去,只能看到来人的鼻子又直又挺,长眉凝拢,可见不高兴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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