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璲以为他们刚刚开始,可畹君觉得已经可以结束了。
后面再说些什么她已心不在焉。
时璲看出畹君的魂不守舍,考虑到已出来这么多时,便仍旧让鹤风送她回去了。
临别时,他站在亭子的台阶上,比她又高出了许多。
他叫住畹君,她回头。
他俯下身来,本想在她唇上亲一下,忽然想到她那点小小的抗拒,便将脸偏了一偏,清润的吻落在她的颊上。
回到清凉寺已是午后时分。
两家的姑娘们在禅房里小憩,谢四娘和时雪莹却在廊下僵持着,一站一坐,彼此之间仿佛绷着一条看不见的弦,空气都是凝滞的。
畹君一时有些踟蹰,不知道该先去跟谁搭话。
谢四娘垂着眼皮不看她,也不说话。倒是时雪莹的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可畹君不知道她猜出多少,反倒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只好默默地在廊椅上坐下,无措的模样显出几分伶仃的可怜。
时雪莹斜睨了谢四娘一眼,见她还在摆脸色,便上前一把拉住畹君的手往屋里走。
畹君还没跟谢四娘通过气,不知道时雪莹是不是准备质问她,只好惴惴不安地同她进了屋里。
关上门,时雪莹果然问她:“你跟二哥在亭子里说什么了?方才四娘的脸色阴沉得紧,她该不会是误会你们了?”
畹君看着她眼里真切的关怀,倒是半点没怀疑似的,心下先松了口气,反而问她:“你们方才都说些什么了?”
时雪莹摇摇头:“我怕她误会了你,只得安慰她说二哥找你有事。她也没追问是什么事,只是脸黑得跟什么似的。她这脾气竟没闹起来,倒真是稀罕。”
畹君不由打量了时雪莹两眼,见她竟半分也没起疑,还真情实感地替她在谢四娘面前开脱。
她总算放下心来,怕时雪莹揪着这事不放,迟早看出些端倪;便另起了个话头,说起纪遥的下落,只是隐下了他被革去功名的事。
毕竟他人已被赶出金陵,再见到时雪莹已是渺茫,又何必再提这遭引他们兄妹不和。
时雪莹怔了半会神,喃喃道:“纪郎没事我便放心了。只可恨我身边没个得用的人,想得知他的下落也没处打听。”
畹君有心安慰她几句,转念一想,自己尚且是泥菩萨过河,又能说出什么金玉箴言来?便只好作罢。
两人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
她能在时雪莹这头躲一时清静,却避不开回去时跟谢四娘共乘一车。
谢四娘仍旧是耷拉着眼皮,脸上挂着寒霜,一声不吭。
被她撞破那个吻,畹君在她面前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可是转念一想,按说她跟谢四娘讲好的只骗感情,现在却被时璲占了便宜,怎么说也该要谢四娘加钱才对。
明明是谢四娘求着她接近时璲的,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还是说她根本不觉得那是被占了便宜?还是说她根本乐在其中?
畹君感觉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掌控。
这时谢惟良催马上前,隔着车窗调侃道:“谁惹四妹妹不高兴了?怎么九月的天脸上就挂了霜?”
谢四娘斜乜畹君一眼,指桑骂槐道:“我没什么好不高兴的。就是怕那眼高手低的,这头拿了人好处,那头还想去攀高峰。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在那高峰上待不待得住。”
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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