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心给她另谋亲事了。
谢四娘心中怒恨交加,从车厢里探身出来:“我大哥成了废人,我被退了亲,成了全城的笑柄。你就拿几百两打发我?”
畹君无可奈何:“那四姑娘待要如何?”
谢四娘冷睃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怎么搞砸我的亲事,就怎么给我捡回来!”
畹君闻言吃了一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两家都结下仇了,你还想着跟时二爷成亲?”
谢四娘却有自己的盘算。
她大哥废了,怎么说都是侯府理亏。将来嫁去侯府,就算时璲不待见她,可是舅姑叔嫂,谁不得捧着敬着她?
因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叫他回心转意便是。”
她见畹君一脸抗拒之色,又微笑道:“你妹妹的病,发得挺急的吧?我这里有一丸药,教她吃下去便好了,倒不用去找什么大夫。”
畹君神色剧变,失声道:“你!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在给她抓的药上加了点料,让你知道一下我的手段罢了。”谢四娘恻然一笑,“记着,你妹妹有此一劫,全赖你自作聪明。要想你家人平平安安,就别再跟我耍心眼!”
畹君紧紧攥着灯笼提柄,死死咬住嘴唇,方将满腔的怒火、屈辱及愧疚压下去。
“行。我答应你。”她咬牙道,“药给我。”
谢四娘扬手将一樽瓷瓶扔到她脚下。
“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时二爷亲自上门。”
她扔下一句话,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畹君慢慢蹲下身去捡起瓷瓶。
她心绪震乱,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半天站不起来。
可是,佩兰还在等着吃药,她纵使再惶然再无措,也得先支撑着把药送回去。
待佩兰吃过药,果然喘息渐消,枕着云娘的腿睡过去了。
畹君这才敢跟她娘商量:“要不……我们明天还是先不要走了,等过完年再说吧。”
云娘闻言柳眉倒竖,斥道:“朝令夕改,你当搬家是玩闹呢?东西都收拾好了,马车的定金也已经给了,足足二两银子,是你说不走就不走的?”
畹君道:“二两银子哪有佩兰的身体重要,她身上不好,何必再折腾她!等过完年,让她将养好了身子再走不迟。”
提起佩兰的身体,云娘果然动摇了:“那便过完年再走吧。”
畹君又吞吞吐吐道:“那要是这般,我还得去一趟谢府。毕竟收了人家的束脩,咱们这样不声不响走了,得罪了谢家反而不好。”
云娘点头:“是这个理,只是你也趁早请辞,让他们家太太另请西席。那些大人物,咱们惹不起,还是别去趟那浑水了。”
畹君松了口气。
安抚好了家人,她还得琢磨怎么让时璲回心转意。
依时璲那嫉恶如仇的个性,怎么可能还会跟谢家结亲。何况那天,她怕时璲不死心,还故意挑膈应他的话来说。
她都那般决然地跟他相断了,现在又要他回心转意,何其强人所难啊!
畹君头痛。
翌日一早,谢四娘便派了马车来接她。
畹君出门之时,见左右邻舍竟候着几个面生的壮仆。
她心中一凛,意识到这是谢四娘派来监视她家的。这趟没走成,恐怕之后行动皆要受限,只能乖乖任谢四娘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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