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灯节,历来是少年男女相携出游的节庆。往日拘于内宅的姑娘们得以出行,自然要千妆万饰,恨不能艳惊四座。
时家的姑娘们互相描眉画鬓,让那本就明艳动人的脸庞更加耀目,她们准备好了与满城的华灯争辉,且她们也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一贯众星捧月的时雪莹却缺席了姐妹们的盛会。
她自与纪遥分离之后,对这种热闹的节庆便敬而远之。热闹欢欣是别人的,她只有无尽的孤独。
她宁愿一个人躲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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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都盛装相携着出门去了,时雪莹却披了件斗篷,独自一人来到侯府东北角的小花园里。
这处花园僻静少人,连悬彩结饰的下人都遗漏了此处。没有了花光彩灯的映照,越发显得明月如霜,淡蓝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正合了她极冷极清的心境。
时雪莹借着冷霜月色,回看她与纪遥的书信。
当初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漫涌上心头,一时间心怅神惘,不由垂泪低泣,打湿了手中信纸。
不远处一缕依稀低徊的笛声传来,其声渺远,其调幽迷,争如离鸿失伴,又似秋风落叶,别有一番催心折肝的滋味。
这样笙歌喧阗的日子,究竟是谁,会怀有跟她一样的心情,在这僻静之处吹奏如此哀冷的笛曲?
时雪莹收起书信,寻着那乐音走去。
一路穿花转廊,来到一处临水轩台,远远见到她二哥茕然立于月下,正背倚山石吹奏着一管玉笛。清俊身姿溶在霜银月色里,颇有几分寂冷的萧索。
这样幽柔催泪的笛声,竟是素来不近人情的二哥所奏,时雪莹一时怔在原地。
察觉到来人,时璲缓缓收了笛音,飘渺的音色洇在夜色里,幽沉的余韵却久久不散。
时雪莹慢慢走到他身侧,开口打破沉默:“你吹的……是什么曲子?”
“一首塞北的民歌。”
他的声音冷清里带着些许沙哑。
时雪莹道:“是情歌吧?”
而且还是那种爱而不得的悲歌。她能听出来。
时璲瞥了她一眼,淡淡笑了笑。
“三娘,你怨我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时雪莹听懂了他的意思。唯有当他也尝到了失意的滋味,才知道当初对她是多么残忍。
“怨又如何,不怨又如何?”她轻声道,又含了一丝期冀看向时璲,幽幽地说道,“反正纪郎也回不来了。”
时璲一句话击碎了她的希望:“他不是你的良配。”
时雪莹恼上心头,一时口不择言:“那四娘也不是你的良配!”
话音落下,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她有些忐忑地望向兄长。
只见他的眼眸里闪过不容错识的震动,脸庞在银蓝月色下透着苍冷的白。神色虽然僵着,却仿佛有数道看不见的裂缝,自他的心里一直裂到了脸上。
时雪莹知道自己扎到了他的心。
“二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磕磕绊绊地找补,“你若是实在放不下她,就舍下面子去跟谢表叔低个头,他总不至于真跟我们家撕破脸……”
时璲摇了摇头:“不是面子的事。”
那天在侯府的角门前,她决绝地推开了他的手,她说他们不是一路人。她也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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